就是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二位如此,元雍更是不敢張嘴。就只元懌,臨上車之前嘶吼了一句:“李承志,你敢陷害於孤?”
李承志只當是耳旁風,用手虛點著車廂,意思是讓他麻溜點滾上去。
爺爺害你個毛,天知道你是不是也在演戲?
這一個個就如影帝附體,他誰都不敢信了……
自李承志去而復返,也就半個時辰。但元懌就像老了好幾歲。臉色灰白,頭髮凌亂,眼神驚慌無措。應是驚懼過度,有些站不穩,更顯身形單薄,似是見風就要倒。
但底子擺在那,元懌雖顯蒼桑,卻別有韻味。李承志腦子沒來由的冒出了兩個字:病嬌。
李承志不知道元懌是不是真偷了胡允華,但絕對敢確定:元恪駕崩後,胡允華臨朝,硬是辶畐女幹了元懌。
就因此故,胡允華被囚,元懌被殺。
若這般想,還真就說不準是胡氏早就思了春,盯上了元懌,就如高英……
一想到高英,李承志就想給自己一巴掌:沒事長這麼好看做甚?
等再進殿,又換成元恪躺在榻上。與之前相比,臉色像是又白了許多,也不知是不是塗了粉。
榻前跪著元懷和其子元悌,再往後是劉騰,但不知為何,卻不見胡允華。
幾個醫官已被趕走,只有王顯和徐謇侍在皇帝兩側。看著這兩老頭,李承志暗罵不止:第三個,第四個……
四人躬腰問安,皇帝也不回應,眼神依次掠過,最後定格在了元懌臉上:“跪下!”
元懌直挺挺的往下一跪:“陛下,臣冤枉……”
“元懌,你還有臉喊冤?”
元懷如瘋了一樣的撲了上來,好在元暉見機的快,一把就將他按伏於地。
奮力掙扎了幾下,卻怎麼也掙不開,元懷如杜鵑泣血,厲聲哭道,“你要殺我滅口也就罷了,但馮氏何辜,元誨與元修又何辜?”
“五弟,不是我……”
元懌忽的一頓,“我為何要殺你滅口?”
“哈哈哈……你問我,你為何要殺我滅口?元懌,你莫非忘了你酒後之言?皇兄在此,你敢不敢對天發誓,胡氏沒送過你鴛鴦錦帛,你更無夜宿過清泉宮?”
一剎那間,彷彿時間都停止了流動,殿內雅雀無聲。
“得得得……得得得……”
就如一隻老鼠抱著一顆花生殼啃的正歡,響動雖輕,卻擲地有聲。
眾人驚恐的看著元懌,只見他牙嗑的哆哆直響,淚流不止,有如泉湧。但兩瓣嘴唇光顧著打架,卻半個字都辯不出來。
又聽“咻咻”一陣,元懌的膝下多出了一灘水跡,且越來越大。
竟然嚇傻了?
李承志的一對眼珠使勁的往外突,恨不得懟到元懌的臉上。
元懷說的,竟是真的?
好個王八蛋,你也真敢幹,枉我還以為你是老實人?
不對!
元恪再能演,再能忍,也忍不到把老婆送給別人綠的程度……
他飛快的一抬眼,卻見皇帝朝後偏著頭,好似在看榻邊屏風上的畫。
殿中噤若寒蟬,沒一個人敢大聲喘氣。就連元嘉、高肇、元雍等人往下跪在時候,都是輕了又輕,小心又小心。
皇帝突的開了口:“胡氏,你有何話說?”
隨著兩聲嗚咽,元暉將胡充華提了出來。是真的提:雙手被綁於身後,口中塞著一塊布。雖然雙腿並無束縛,但直打哆嗦,軟的像兩根麵條,哪還能站的住?
就知道哭,你倒是搖一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