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可能?”
李承志指了指自己的臉,又道,“還有母親,入京時不慎露了財,使江陽王世子元乂起了貪慾,差點被誣以罪名關入大牢……”
李始賢悚然一驚:“果真虎狼遍地?你與你娘是如何脫的身?”
李承志露出一絲冷笑:“我打掉了元悅的兩顆牙,射殘了元乂的一條腿……”
李始賢哪還能坐的住,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只覺頭皮發麻。
先是汝陽王,乃今上幼弟。後是元乂,是郡王世子,哪個不是高高在上,權勢無雙之輩?
李承志將人打殘,竟還能安然無恙?
“高肇使的力?”
“要靠高肇,兒子墳頭上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見李始賢做勢要扇,李承志話峰一轉,“自然靠的是皇帝,也不枉我鞍前馬後,盡心盡力……”
李始賢看著李承志久久無語。
怪不得他稱不可能做什麼順民?
得罪了這麼多權貴,怎可能不留下禍患?
但凡皇帝一死,就是李承志的清算之日……
“故而我才費盡心機的替皇帝續命,好借皇帝的勢,多結交些權貴,也能讓李松等人多蜇伏兩年、多發展兩年……當然,也不止於此……”
李承志停下話頭,往外急瞅一眼。見堂門緊閉,他一矮身,就鑽到了方桌底下。
這是做甚?
李始賢低下頭,看著李承志拿著一把短刀,插進桌底的磚縫。不多時,就撬起了塊約三寸厚、三尺方圓的石轉。
李承志微微一側身,一道金光刺入李始賢的眼簾。
黃金!
每塊都有巴掌,厚約兩寸,至少也該在二十斤左右。而這一塊地磚下,至少也該在兩百塊左右。
李始賢猛聽一口涼氣:“四千真金?”
“是八千,底下還有一層!”
李承志拿出一塊遞到了李始賢手上,好讓其驗證真偽。李始賢想都沒想,放到嘴邊就咬了一口。
真的不能再真!
“其中兩千是母親入京時所帶,其餘六千,皆為我這半年所賺……”
六千金,整整合一百萬斤銅……
“你劫了皇庫不成?”
李承志嗤的一聲:“若說奇珍異寶,皇庫中定是有一些,但若論真金……呵呵呵,早被歷朝數帝捐給寺廟塑金佛了……這些,全是從河間王元琛、汝陽王元雍,及洛陽各大寺中換得……”
怕突然來人,李承志合上了地磚,又小殿殿的將磚縫遮掩好。
“只是半年,我就賺足了百萬金,若再有兩年,或是三年呢?
只是這百萬金,就能購得百萬石糧。若運至河西,該夠李松等人吃嚼好幾年。若換成兵器、甲冑、車馬,又該是多少?
而這一切,皆離不開皇帝對我寵信有加。若非皇帝與兒子君臣相宜,莫說賺這般多,但凡我露出一絲賺錢的本事,就會被這京中的虎狼之輩當成活著的搖錢樹,直至榨成乾屍。
如今,我與高肇之子在合營暑冰、與汝陽王合營豆腐、與清河王合營精鹽、與河間王合營火鍋、與衛尉卿於忠之子合營樂樓,便是長秋卿劉騰之息子,也在兒子的指點下開了間鐵器作坊,專營鐵具鐵鍋……
若無皇帝予我借勢,這些權臣又豈肯與我合營?壓榨還差不多。因此我才能保住各種營生的秘方,讓這些權貴暫時受制予我。
久而久之,利益漸深,便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指望有朝一日,這些權貴能予我幫趁幾何。只求起事之前能少些波折。不論其它,如胡氏、元繼、元乂、長孫能仇敵給我使絆子的時候,朝中也有人能替我辯上幾句……
再者,只要皇帝對我的寵信不衰,兒子這官總能升的快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