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應景,但道理絕對相通。
人若沒了,傳承也斷了,便是有玉百方,又有何用?
說不準還會招來更大的禍事……
郭存信猛呼了一口氣,心裡隱隱有些自責:自己差點就答應了下來。
若是幾十斤,甚至是百斤真金,他都敢收下來。
但這樣的東西,卻讓他警惕心大起……
他豈能不知“有所予必有所圖”的道理?
這般貴重的東西說送就送,胡家想要的,絕對不止一個“乘龍快婿”……
他現在反倒擔心起來,若是李承志酒醒,能不能經起的這般誘惑?
應是可以的,承志素來不愛財,看他花錢如流水的態度就能知道……
想到這裡,郭存信頓時有了些信心,臉上卻露出一絲苦笑:“不怕諸位取笑,若是換做我,我還真就收了。但保宗與他相交多日,應是深知承志之心性的,我雖是其舅父,但也不好替他擅做主張。”
意思就是我說了不算!
胡始勇早料到了這一點。
郭存信真要敢收,他反倒會懷疑。
只要能動心就好。
他堅信,無論楊舒曾給郭存信和李承志做過何種承諾,在這等寶物之下,也會黯然失色……
胡始勇呵呵一笑:“留實所也有道理。保宗,你去看一看,承志有無醒來!”
胡保宗應了一聲,便往外走。
剛出了門,胡保宗便聽到有人在叫他,他轉頭一看,胡保義與其弟胡保理正站在西耳門一側,一人手提一支燈籠。
“大兄、三弟,怎未安歇?”
兩人卻不說話,只是朝他招了招手。
等他走近,胡保義才低聲問道:“可是要去尋李承志?”
胡保宗心裡一跳:“你怎知道?”
胡保義將嘴貼到胡保宗的耳朵上:“他在西廂……”
有如一道驚雷劈到了胡保宗的腦袋上,只是兩三息,他臉上就已看不到半絲血色。
額頭上更是滲著點點亮光,竟在瞬間就驚出了一頭冷汗。
“瘋了……誰的主意?”他一把揪住胡保義的衣領,嘶聲低吼道。showbyjs('大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