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一夜入閨闥,楊花飄蕩落南家。
含情出戶腳無力,拾得楊花淚沾臆。
秋去春還雙燕子,願銜楊花入窠裡。
這首詩便是胡太后思念楊華過甚,而親手做的詩。
想的都手腳無力了,可見用情之深?
李承志此時又想起來,史書記載,這位胡貴妃雖未領過軍,但武藝也頗為高強。
這應該也與生存環境有關:南北朝時期,北地戰亂頻發,馬賊氾濫,大多數豪強士族家中,不但子弟要練武,女子也要練,必要時候還會助父兄、丈夫守堡打仗。
怪不得張京墨會騎馬,披一身甲冑進來後,也不見郭存信驚訝,胡保宗也只是吃驚於她的容貌。
說不定,人家還真有一身武藝……但張敬之派她來送信,又是什麼用意?
李承志滿臉古怪的看了看張京墨,又問著胡保宗:“聽聞充華貴人皇帝嬪妃等級弓馬也頗為嫻熟,百步之外可射針孔?”
胡保宗頗有些得意:“百步之外有些誇張,但三四十步外,射柳穿楊不在話下……不過並非只是貴人一人,家中女子大都自幼習武,能策馬開弓者也大有人在。”
說罷他又看了張京墨一眼,心中暗忖:但絕無這般顏色……李承志撿到寶了!
他哪來的狗屎運?
胡保宗正轉著念頭,又聽張京墨說道:“叔父,若是有瑕,還請將軍與姑丈入城議事……”
“好,我知道了!”李承志看著信,眼都不抬的回了一句。
看他再無交待,張京墨往下一拜,告辭離開。
“她是誰,莫不是張氏子弟的妻妾?”
等人出了營帳,胡保宗終於忍不住了,狐疑的瞅了瞅郭存信,又一臉奸笑:“真是好膽,連這樣的婦人都敢沾惹?真當張敬之的刀是生鏽的?”
“我招惹你妹?”李承志氣的破口大罵,“人家還未出閣……”
“怎可能?”
胡保宗像是凍住了一樣,笑容僵在了臉上。
先不說這女子為何這般大了還未嫁人,就說她看到李承志時的那副模樣……
要遭!
這李承志怎麼突然就成了塊臭肉似的,什麼蒼蠅都往上撲……
呸呸,什麼喻,豈不是連自己也罵了進去?
胡保宗臉色大變,一把揪住李承志:“那女子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了……”
“有你什麼事?滾蛋!”李承志不耐煩的罵道,“你回是不回了?”
爺爺回個鳥毛?
胡保宗眼珠急轉,瞅了瞅李承志手裡的信:“張敬之說了什麼?”
李承志目露精光,冷聲笑道:“不是張司馬,是延容公……自昨日起,有大批遊騎在涇陽以東出沒,似是叛軍的斥候……”
胡保宗和郭存信悚然一驚。
大批遊騎,叛軍的斥候?
這劉慧汪是準備要大舉來侵?showbyjs('大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