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一揮手,“都將劍收起來,將郎君給我擒了便可,但小心些,萬萬不能擦了他半絲油皮……也莫傷了他的護衛,省得郎君心疼……”
猛聽四周如雷般的一聲應諾,李承志猝然抬頭,竟發現其餘幾座臺上的道士也紛紛往這邊撲來。
竟然全是一夥的,怪不得這兔兒爺一點都不慌?
但打架這東西,可不止是人多就一定會無往不利的……
李承志獰笑一聲:“刀莫要出鞘,都收著點打……”
說罷,他順手從腰裡連刀帶鞘的抽了出來,率先撲了上去。
四個護衛緊隨其後,五個人組成一個小形的鋒矢陣形,像只箭頭一般。
白袍道士不是一般的識貨,只是瞅了一眼臉色就是一變,竟飛一般的朝後退著。
又聽前面“哎呀”一聲慘叫,白袍道士雙眼一突。
長的如花似玉的那蠻子一刀鞘準準的敲在了崔延夏的臉上,隨著一聲慘叫,崔延夏仰頭就是一口血,血裡好似還有幾顆白點?
仔細一看,崔延夏的嘴裡黑洞洞的,竟是一鞘就被敲掉了半嘴牙?
都還未看仔細,猛聽連聲慘叫,定睛一看,雖只是五個蠻子,竟打的一幫徒弟鬼哭狼嚎。特別是那長的最俊俏的那一個,簡直是虎入羊群,每一刀鞘下去,絕對有一個道士倒地。
竟如此威猛?
腦中突然就浮出了極其銷魂的畫面,白袍道士就像痴了一般,恨不得立時跳進李承志的懷裡。
“師……師尊……快跑……”
聽到崔延夏一聲驚叫,白袍道士才回過了神,再一瞅,那俊俏蠻子竟直直朝他殺了過來,所過之處竟無一合之敵?
好期待啊……不對,他手裡拿的可是刀,便是未脫鞘,一刀下去也是會斷骨頭的……
白袍道士一個激靈,轉身就跳下了臺,飛快的內城門跑去。
城門離此地也就七八丈,從上往下,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其實自李承志初一露面之時,上面的守軍就發現了。不但齊齊的圍作一團,還把今日值守城門的校尉也叫了過來。
一幫丘八閒的發慌,竟打起了賭:一半在都賭今日的無極天師定會抱的美男歸,另一半則認為今日八成會打起來。
無他,只因這無極天師不是因為第一次強搶美男而捱打了。
他身份雖貴,性格卻不是一般的怪異和乖張,最喜隱名私服那一套,不到捱打或是救命的時候,一般是不會主動暴露身份的。
再看另一撥,雖未穿甲不好辯認,臉也看不清,但看腰側配刀明顯有別於京城中軍。再加上那一腔純正的關中口音,不用猜都知道來自北地邊鎮。自然不知這無極天尊是何妖孽,所以今天這架打定了……
但越等越是沒了聲息,兩方竟和顏悅色的攀談了起來,最後又看那少年郎竟連金鋌都收了,打賭會打架的那一波罵罵咧咧的掏起了銅錢。
也就剛付完賬,底下突然就打了起來,驚的一幫城門守軍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哈哈哈……我就知道,今日這架非打不可……你們也是瞎了心?”
一個穿銀甲的少年將軍狂聲笑了起來,“北地邊鎮出來的有幾個好相與的,哪個甘願去給人捅腚?怎贏回去的,就怎麼給爺爺吐出來……嗯,雙倍的吐……”
正伸著手要著錢,笑聲都未落,少年將軍突然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