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為阻擊李承志,副將統屬的前陣也罷,還是佈置在兩裡之後的後陣也罷,全擺的是由南至北的長陣,如果不變陣,絕對會被火馬衝個正著。
副將又驚又怒,氣的頭髮都快要冒煙了。
自以為已將所有的可能都考慮到了,哪知李承志竟弄出了個火馬陣,將他所有的戰術佈置全部打亂了。
眼看那火龍越衝越近,副將只能先求自保,想辦法不讓火馬衝擊騎陣,然後才能考慮阻擊白騎。
“變陣……向東,快,向東……各部放緩馬速,讓火馬先過……”
如果不想像殘部一樣,被火馬追著屁股攆,副將只能讓騎陣各部盡開能的空開距離,給火馬陣讓出通道。
但這一陣耽擱之後,天知道還能不能追的上李承志?
副將牙齒咬的咯吱直響,卻又無計可施。
胡騎在變陣,白騎同樣也在變陣。
“合!”
李承志一聲沉喝,李亮用力的吹響了銅哨。
隨即,充當矢鋒的李睿迅速的降下了馬速。
緊隨其後的兩騎猛一催馬,急速前插,並行在李睿左右。
後面的騎兵也做著同樣的動作,不多時,原本只剩一條單兵線的騎隊,又成了三列並行的鋒矢陣。
陣長原來近有兩裡,眨眼間就縮到了至多百丈。陣中再無一匹備馬,皆是人馬俱甲。
至此,能用的手段算是用盡了,除了拼命,再無第二條路可走。
根本不用李承志下令,騎兵各抽弓箭,就連高文君都抽出了弓。
“不要命了?”
猛邊身側一聲怒喝,高文君一轉頭,看到李承志冷著一張臉,正怒目而視。
李承志還不知道高文君箭術奇高,但就算知道,他該罵照樣會罵。
高文君的懷裡還有一個魏瑜,舉弓抽箭時怎可能不受影響?
罵了一句,李承志低身一探,從戰馬腹鉤上摘下了弓。等直起腰時,他竟然發現這女人在笑?
還是在直衝著他,笑的傻呵呵的那一種。
腦子壞掉了?
“護好魏瑜,莫要多事!”他又斥了一聲,轉過頭,緊緊的盯著矢鋒。
李睿離燧亭往東六七里的那處斷牆,已然不足百丈了……
再往前數十丈,負責幫他開路的胡騎也罷,還是緊追其後的火馬也罷,竟都沒有意識到,不遠處還有一條通道,依然依著慣性在往東狂奔……
再往南,那隊精騎雖已放緩了馬速,準備讓過火馬陣之後再加速,但行進的方向依然是正東。
李承志心中狂喜。
哈哈,沒想到吧?
這可是逃命,李承志怎會只朝著一個方向逃?
決定突圍時,他就已經想好,前期儘量將胡騎主力引往正東,白騎則急速穿過這處斷牆,之後可以逃往北方,更甚至是可以向西繞回武威城都行。
等胡騎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中間有邊牆擋著,不管是繞路找到下一處缺口,或是轉向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