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心是又對李承志欣賞了幾分,贊他殺伐果斷,不但替他奚康人手刃了此賊,更是免去了不少麻煩……
眾人齊聲應是,心裡卻是萬般怪異:不怪奚康生隱隱維護李承志,關鍵是這每一樁每一件,都好似撓到了奚康生心口一般……
一州刺史之死,竟就這般輕描淡寫的被定了性,劉慧汪驚怒至極:為何自己說真話都無人相信?
還有李承志這狗賊,又是哪裡來的這般好的運氣?明明與奚康生、與達奚無親無故,素無瓜葛,但這兩人卻似眼瞎了一般,處處維護於他?
越想越驚,越想越恨,劉慧真怒聲罵道:“奚康生,你真是好膽,就不怕劉某見了欽使、見了皇帝,控訴於你?”
“見了皇帝?”奚康生頓是失笑,而後眼神一冷,“真當自己是劉慧汪了?拖下去……”
一個“斬”字剛要出口,李承志猛的往下一拜,“奚鎮守,能否將這替身交由屬下處置,以告冤死在此的十數萬民,並數千將士的在天之靈?”
“可!”奚康生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替身?
這兩個字有如晴天霹靂,劈到了劉慧真的頭上。
我不是替身……我就是劉慧汪……
但嘴剛張開,便覺口中一痛。
李承志竟直接把刀鞘塞到了他嘴裡,冷聲獰笑道:“放心,我會等那真劉慧汪被明正典型後,再讓你死的……”
明正典型?
兄長也被擒住了……不然奚康生絕不會如此隨意的處置自己,李承志也不會說出真劉慧汪之類的話來……
完了……劉氏血脈即絕……
不……自已要被李承志千刀萬剮了……
千刀萬剮!
和尚又急又懼,只見一個激靈,胯下一陣淋漓,竟當場失了禁?
眾人一陣愕然。
這是方才都還兇如餓狼的賊酋?
原來也怕死……
奚康生眉頭一皺,冷聲喝道:“拖下去!”
說著又回過頭,一臉冷笑的看著李承志:“李都尉,來,予老夫說說,那火中有什麼,讓你明知是計,卻非要往裡踏?”
李承志心裡狂喜:這話語雖冷,卻感覺帶著那麼幾分斥喝自己人的語氣?
連名字都不喊了,而是稱呼為“李都尉”,其心思昭然若揭:你他孃的現在受老夫管……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本官讓你好看……
話裡話外,都好像隱含著那麼幾分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意思?
好像真成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了?
感覺自己也沒幹什麼呀?
正自狐疑,又聽奚康生陰惻惻的笑道:“怎麼,裝昏這麼久,難道還沒想好怎麼編?”
我裝個腦袋?
更何況,還用的著編?
現成的理由放在這,我九真一假說出來,哪個敢說我是編造的?
李承志一點都不慌,偷眼瞄了瞄奚康生,看其臉黑的像鍋底一般,才驚覺奚康生不是在詐自己,而是好像真怒了一樣,連忙一正色,恭恭敬敬的做了個揖:
“想必鎮守也知,我與李文孝早有來往,若非他暗助,屬下也不會建功如此之快……因此李文孝彌留之際,稱那替身要栽髒予我時,我才深信不疑……驚懼之下,才想先行一步查探一番……”
“先行一步查探一番?怕是先行一步毀滅罪證才是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