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怪不得口口聲聲要見張司馬?”
李承志雖笑著,但那笑聲聽在李時的耳朵裡,卻如睛天霹靂。
這是要殺人的節奏啊……
果不其然,李承志一聲冷笑,“斬了!”
李時眼睛一突:就這樣……斬了?
問都不問一下的麼,萬一郎君你要是猜錯了怎麼辦?
張奉義可是你內弟啊……哦,雖然暫時還不是……
“愣著做什麼,還不拖下去?”李松怒聲斥道。
拖?
原來說的這幾個?
李時猛鬆一口氣,又一揮手,當即就有幾個甲卒撲來,拉起了那四個奸細。
這幾個壓根就沒想到,自己嘴都沒敢硬,態度還那般恭順,只是稍稍的堅持了一下,李承志說殺就要殺?
這審都還沒審,問都還問呢呀?
你問呀,你不問怎知道我不會說?
幾個奸細大急,滿頭都是冷汗。
到這個時候,他們哪還看不出,李承志來真的?
“李帥……李帥……我等皆是奚鎮守之親衛,奉鎮守之令,來聽張司馬呼叫……”
一個頭目大聲喊著,又急又快。
但奇怪的是,李承志好似沒聽到一般,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郎君沒有說饒命,哪個敢怠慢?
七八信甲卒拖死狗一樣的揪著四個奸細往外走。
“李帥……李帥……我是鎮府軍前軍斥候旅帥安克定……在我等藏身之處往南約十丈,就藏有我等的官符令信……”
李松李時微一側目:沒看出來,還是個官?
大魏官兵中,隊主以上就有品級,旅帥最低也有九品。換成騎兵整理斥候,還要加半級,那這個奸細頭目……哦不,安克定,至少也是從八品……
李松實在看不下去了,微微一擺手,幾個甲卒才停住了腳步。
再看那幾個奸細,渾身上下早已被溼透,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李時看的好不痛快。
孫子唉,傻了吧?
繼續嘴硬,繼續寧死不屈,視死如歸啊?
“鎮守,奚康生?”
李承志冷悠悠的問道,“你要不要把元恪也抬出來?”
元恪是誰?
幾個奸細懵了懵,而後臉色狂變。
元恪……這他孃的是當今皇帝啊?
連皇帝的姓名都敢直呼,無半絲敬意,像是在說阿貓阿狗一樣。那殺自己這幾個小卒,豈不是比切菜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