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那些都是真的?
玩笑呢吧?
他又失笑般的搖了搖頭。
自己還真是醉了,連酒後吹捧的話也信。
要真這麼厲害,奚公能放著如此強軍不用?
不過誤會了李承志倒是真的,自己依稀記得,曾摟過他的脖子說過歉意的話?
此時想來,那結義之說竟是真的?
真是太荒唐了……都怪李承志這酒……
心裡怪著,嘴上倒是挺實誠。李遵一指酒罈:“這個也帶上,祛風去寒的好東西……”
親隨應了一聲,又幫他穿著甲。
……
出了帳,只見一輪峨眉殘月懸於東天,月色如水,大地如染銀光。
東邊已然發白,天色漸亮。一行大雁振翅北飛,聲聲悲涼。
又聽一聲鼓響,李遵微一側目,發現各帳內相繼亮起燈光,稍傾,便見星火點點,營中頓時燥動了起來。
起的倒是挺早?
若無戰事,奚公營中不見晨陽是不會敲起身鼓的。
這白甲營,比鎮府軍還早半個時辰?
親隨牽過了馬,李遵披上大氅,接過了馬韁。
韁上落滿了霜,入手冰寒刺骨。
北地就是如此,別說季春,便是仲夏,也不鮮見穿著皮襖卻依然凍的打哆嗦的時節。
他哈了一口霧氣,牽著馬,順著大道往寨門走去。
不是他不想騎,而是隱隱看到,一隊白騎也牽著馬,正從中軍營帳往大道行來。
天色雖暗,看不清面目,但能看清身形。
其中一個顯然就是張敬之……
李遵總覺得有些奇怪:竟然連張司馬,都要守李承志的規距?
轉著念頭的功夫,雙方就已到了寨門處,匯合到了一起。
“司馬!”李遵抱了抱拳。
“嗯!”張敬之淡淡的應了一聲,翻身上了馬。
“上馬!”
只聽一聲清喝,百餘白騎拽韁踩蹬,乾脆利落的上了馬,
一看便知是長於騎射之輩。
看來李承志還是有些實力的……
李遵暗讚了一句,也跟著上了馬。
騎隊正欲啟程,就如驚雷,耳中猛的傳來幾聲鼓響。
營內不是已擊過鼓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