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不如直接綁了……
“嗯,好,大師稍待……”
嘴裡說著話,李松暗暗去抽腰裡的刀。
印真本就緊盯著李松,哪能看不到。他心中一緊,猛的一掀皮袍,飛速的拿出了一樣東西。
只覺眼前一閃,好像有一道光從眼前劃過,李松定神一看,印真手上竟拿著一把短弩,正對著自己。
“讓開!”印真一聲冷喝。
李松臉色猛的一變。
哪來的?
李家就沒這東西……
他哪裡還想不明白,印真已經識破了李家要殺他。
印真之所以不逃,是知道在二十騎的包圍下,根本逃不掉,所以謊稱有重大軍情,殺了個回馬槍,想要挾持李承志……
簡直是痴心妄想……
李松一聲怒吼:“殺!”
隨著這一聲,兩兄弟竟然不閃不避的迎了上去。
印真瞳孔猛的一縮。
他手裡拿的是真弩,箭頭還反射著幽幽寒光,李松早卸了甲,只穿著便服,只要自己一扣懸刀,就能將他射個對穿,他難道看不出來?
正因為看的出來,李松和李柏才義無反顧的撲了上去。
在他們的潛意識中,郎君的性命大如天,不然,為何一門六兄弟,只剩了他們兩個……
“該死!”印真一聲驚叫,弓身縮腰,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像是躍出水面的魚,砸向了木門。
只聽“嘩啦”一聲,門被撞了個大窟窿,印真撲倒在地,不等李松、李柏追上來,便一個翻滾站起身來,一腳踢翻屏風,將弩機對準了一臉錯愕的李承志。
“李主事,你猜我這一箭,會不會射穿你家郎君的脖子?”
他嘴裡喊的是李松,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李承志。
李松滿臉通紅,臉上青筋暴起,試了又試,終究不敢再往前一步。
即便他能殺了印真,這一箭,有九成可能,會射到郎君身上。
李承志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震驚的問道:“大師,你這是何意?”
“郎君,和尚都已圖窮見匕了,你還有何必要演戲?”印真冷笑道,“厲害啊,你一個都還未束冠的少年,竟然有如此的心機和膽魄?
若不是剛出堡門,恰好西面吹來了一絲風,讓和尚聞到了新鮮的馬糞味,都根本想不到,你難竟對和尚起了殺心?李郎君,你難道不知,殺官等同與造反麼?”
李松滿臉驚容:就怕露出破綻,提前派出去的伏兵騎的馬,不但包了蹄布戴了馬嚼,連糞兜都戴上了,他還能怎麼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