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走遠,只是去自己莊住上些日子。”鹿梧理所應當的說。
“五兒——鹿伯,你身為一國之君,其他人不見,各國使節你總要見見吧?”
昊天鏡親自封伯非同小可,就算原本將吳國越國視為南蠻的中原大國,也要派人前來問候一聲——這是國與國之間的交往禮儀。
這些使節動作快的已經在路上,動作慢的可能還沒出發。
“有什麼好見,不過都是老生常談罷了,父親替我見了便是——實在不行,我把秋桐留下,代表我接見各國使節?”鹿梧一點也不想見這些使節。
接見使節是有講究的,不是說叫人過來見一面說兩句話就完事。
鹿梧最煩這些繁文縟節——要是如今,他還不得不按照別人劃下的規矩走,那這冠軍伯不是白當了?
看到鹿梧態度堅決,鹿金河長嘆一聲,終於側身讓開去路。
這個兒子他是沒辦法了——萬一這位新鮮出爐的鹿伯再來個離家出走,鹿金河都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表情。
不過總算把秋桐截了下來,對各路使節多少有個交代。
這年頭,君王如果無法主持朝政,本來就該輪到正妻負責。
——原本鹿金河心底還是有幾分看不上秋桐她們,不過如今有鹿梧珠玉在前,他現在看秋桐等人那是越來越順眼了。
“桐姬,你看這——”鹿金河攔住秋桐。
“夫君任性慣了,讓父親大人辛苦——此事便交給我吧。”秋桐溫婉的說道。
“那使節若是來了——”鹿金河苦著一張臉。
連楚國這種和鹿梧不共戴天的國家都有使節派出,其他國家的使節幾乎是必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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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這些使節求見鹿伯,結果鹿梧來個全部不見——鹿金河都不知道怎麼收場。
新鮮出爐的鹿國,只怕還沒正式開國,就要淪為笑柄。
“我就說夫君與那武道宗師公孫伯陽決戰之後,暗傷極重,一直未曾痊癒,不得不休養些日子。”秋桐也是無奈。
誰讓她攤上這麼一位夫君了呢,人家擺爛,她得把這事圓過去。
“這——合適嗎?”
“父親大人,既然我給了臺階,若是那些使節給臉不要臉,大不了讓他們自己去找夫君好了。”
“惹得夫君煩了,把他們打一頓就好了——反正夫君號稱天下第一狂徒,行事本來就桀驁放縱,鹿國地盤又遠在江南五郡,他們還能越過楚國和吳國,發動大軍打過來不成?”
秋桐笑道。
這種無賴的解決方案,讓鹿金河忍不住搖搖頭。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本來他覺得是秋桐等人把鹿梧帶壞了,如今看來,只怕是鹿梧將這幾個丫頭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