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詞兒,聽著怎麼這麼晦氣呢?
但裝病這種事兒他都做得出來,還怕什麼晦氣不晦氣的?!
溫老爺子收起心中所想,不斷咳嗽著,抬眼看向段嬰寧。
此時他的模樣,較之方才又有了幾分“虛弱”與“無力”,就連聲音都低了不少,“是嗎?那,那你可知,我這是怎麼了?”
“我沒什麼大事吧?”
看著他裝病的樣子,段嬰寧強忍笑意。
都什麼時候了,還跟她裝呢?!
方才容玦可說了,溫老爺子“病得很重”。
就連宮裡的御醫,都毫無辦法。
那麼眼下,又怎會一碗湯藥就讓他精神如此“飽滿”?!
雖溫老爺子竭力做出一副病弱的樣子,她還是能明顯看出,他眼神亮晶晶的、呼吸聽著也很是強勁有力。
哪裡有半分“病入膏肓”的樣子?!
不過,溫老爺子要跟她裝。
那麼,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呀!
段嬰寧搖了搖頭,“溫老爺子,單是三言兩語,我怎麼知道你的病情到底如何?這具體啊,還是要診脈才看得出來。”
“要診脈?!”
溫老爺子一驚。
但對上段嬰寧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忙又放低聲音,“警惕”的、默默的把手縮回了被子裡。
“那個,御醫已經來看過了!也開了藥!想必,想必是不必診脈了吧?”
“御醫診脈是御醫的事兒,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段嬰寧一臉認真,“不給您診脈,我怎麼給您開藥?”
“藥,藥方才我已經喝過了。”
溫老爺子支支吾吾道。
瞧著他像個老頑童似的樣子,段嬰寧咬著牙根兒,將笑聲憋了回去。
她故作嚴肅,“若溫老爺子當真不想診脈的話,其實我倒也還有個法子,可以代替診脈!只是這法子,有些許偏激罷了!”
溫老爺子眼神微微一閃。
只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法子!
絕對是餿主意!
想到這裡,他舌頭都開始打結了,“什,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