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嘴唇都在哆嗦著,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也不知。”
段嬰寧冷著臉,將手中的信紙遞給了李婆子,“你看。”
李婆子接過書信,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
許是這裡的燭光不夠明亮,她將書信拿到燭光下、又眯著眼睛認真的看了一遍。
最後一臉為難,“小姐,您讓奴婢看什麼啊?奴婢又不會認字……”
段嬰寧:“……”
“這書信上說,我若不離開容玦,就跟這一堆死老鼠下場一樣。”
“哎喲我的娘啊!”
李婆子又是被嚇得一哆嗦,手中的信紙便掉在了地上,似乎那書信上的字,竟是比那一堆剝了皮的死老鼠還要可怕似的!
“難怪。”
她倉皇抬頭,眼神驚慌的看向段嬰寧,“難怪這字是紅色呢!”
“這夜裡看著的確可怕啊!”
“紅色?呵,這可是用血寫出來的!”
段嬰寧已經恢復冷靜,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麼?!用血寫的字?!”
李婆子目瞪口呆。
回過神後,她用力踩了那書信好幾腳,這才氣喘吁吁的說道,“小姐,這可不妙啊!哪有人深更半夜送這玩意兒來嚇唬人的?”
“小姐,這像不像是惡作劇啊?”
“惡作劇?你說著像是惡作劇嗎?”
深更半夜送來一堆剝了皮的死老鼠,這叫惡作劇?
段嬰寧冷笑,“不管是誰,此人的目的都很直接——想讓我離開容玦。”
雖說她先前的確是打定了主意要退婚,與容玦劃清界限。
但是後來得知容玦早年便換上了人格分裂症,一面給她溫暖、一面給她傷害。
團寶也極喜歡這位容叔叔……
退婚的念頭,似乎動搖了。
“小姐,能送出這樣的恐嚇書信、還弄出這樣的玩意兒來嚇唬您!奴婢瞧著,這人一定心狠手辣!小姐您打算如何應對?”
李婆子提心吊膽的看了一堆那死老鼠。
多看一眼,她都噁心的想吐!
“如何應對?”
段嬰寧眯了眯眼。
她這個人啊,有點“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