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想殺了你,結果眼下還要救你!難不成是我上輩子欠了你?”
她俯身替他解腰帶。
主要是容玦這傷口有點深,需要脫掉衣裳趴在床上上藥。
又不知他身上是否還有其他地方有傷,不脫衣裳怎麼檢視?
她低垂著頭,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著。
彷彿是輕柔的羽毛,在容玦的心坎上輕輕撩過。
她距離他很近。
不同於那一日在國公府時,兩人雖也有過親密的動作,但那會子他滿心厭惡段嬰寧、段嬰寧也恨不得能殺了他!
這會子,兩人之間“你死我活”的念頭,似乎消減了許多。
聞著她髮間的清香,容玦只覺得傷口似乎都沒有那麼疼了。
解開腰帶後,她瞧著不耐煩、可動作卻仍輕柔許多。
替他脫下外面的錦服後,才發現他的裡衣上面也全是血。
“繼續脫。”
段嬰寧面無表情,繼續給他脫。
瞧著她不高興卻又要替他做的樣子,容玦臉上笑意一閃而過。
這就彷彿是……不喜歡他、卻又幹不掉他!
“段嬰寧。”
他突然開口,聲音多了幾分暗啞,“你想與本世子退婚?”
段嬰寧動作一頓,很快若無其事的繼續給他脫,“不是容世子瞧不上我們母子二人嗎?既然如此,我自然要識趣一點。”
“那如果說,本世子不想退婚呢?”
容玦又道。
段嬰寧動作又是一頓。
她突然抬頭,眼神認真而又堅定,“由不得你。”
她語氣雖不重,可是語氣中的堅決讓容玦愣了一下。
她那一眼,似乎直接望進了他的眼底深處。
容玦心裡沒來由生出一絲慌亂,他竟下意識說道,“今晚你脫了本世子的衣裳,就要對本世子負責!你居然還想著退婚?!”
他一把抓住段嬰寧的手,“本世子不同意退婚!”
看著抓著她的手,正是受了傷的右手……
段嬰寧微微眯了眯眼,“你不是傷的嚴重,連衣裳都不能自己脫了嗎?”
怎麼眼下,還有力氣抓著她的手呢?!
誰知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人一把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