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正在與身邊的婆子,低聲說著什麼。
只見下人帶著段嬰寧進來了……
她臉色微微一變。
“夫人,這位小姐……”
下人正要回話,便被容夫人揮退了,“本夫人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容夫人起身,親自走到了段嬰寧跟前。
見她一雙眼睛通紅不已,便知方才定是在容玦面前受了委屈……畢竟,今日容玦命人將段嬰寧擄進護國公府的事兒,容夫人也已經聽說過了。
“好孩子,我知道你心裡委屈,哭出來吧!”
她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拉過段嬰寧的手,眼中也閃爍著淚光。
段嬰寧皺眉,“容夫人?”
“我知道你眼下心裡難受!玦兒這一次的確做得過分了些!”
玦兒?
做得過分了些?
如此說來,她方才面對的那個可怕的、陰冷的男人,的確是容玦本尊?!
這怎麼可能?!
她認識的容玦,沒有這般陰晴不定、殘暴兇狠才對。
“嬰寧啊,我知道你心裡眼下有諸多疑問。但是有些事兒,我也不好跟你說,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
“既然解釋不清楚,就不必解釋了。”
段嬰寧對容玦滿腹怨恨。
連帶著對容夫人,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好語氣了。
她猛地抽回手,一張小臉冰冷極了,“反正我也不需要什麼解釋了。”
“容夫人想必已經聽說了吧,容世子否認了團寶是他的兒子。雖然,團寶原本就不是他的兒子,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他的主意,想要讓你們二老接納我和團寶。”
“但是他出爾反爾,將我與團寶架在了火爐子上,如今裡外不是人。”
“我們母子二人,被全京城的人當做笑話,嘲笑、叱罵、唾棄……”
她自嘲的笑了笑,“這件事,本也與你們無關。所以眼下不管什麼情況,容夫人都不必解釋了。”
聞言,容夫人看向她的眼神愈發心疼。
她頓了頓,這才遲疑著說道,“既然眼下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多說無益。”
“不知我們護國公府能如何彌補,才能讓你心裡好受一些?”
“不必了!”
話剛出口,段嬰寧卻又改口道,“若容夫人真想彌補我,我的確還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