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看范增的臉色都不好看,充滿了敵意。
王營一改平常囂張跋扈的樣子,反倒是有些沉穩,著實讓周圍人很是驚奇。
王家大少,居然還有這麼一面呢。
還別說,腰間挎著一把腰刀,手按在刀柄上,刀身出鞘一半,確實像是那麼一回事。
不少人湊到王開面前誇讚王營有乃父之風。
自己的兒子被人誇獎,王開自然十分的高興。
捋著鬍子看著王營,心裡有些高興,有些感慨。
又想起了亡妻,悠悠的嘆了口氣。
不知道王營和楊默結拜,到底會幫了兒子,還是害了他。
楊默看著自己的小老弟,也清楚他去報信之後再也沒回來,應該是王老夫人的安排。
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王營收回長刀。
“王珪雖然不是主謀,卻也是從犯。”
楊默看向李建成:“雖然受了蠱惑,罪不至死,卻也不可這般繞過。”
李建成沒有表態,畢竟王珪是他的人。
在這種場合下,他可以不保王珪,但絕對不能對王珪落井下石。
“楊默還要謝大將軍沒有聽信讒言,只是將我關進監牢,沒有斬立決。”
李建成道:“這是自然,我從未相信過無語會串通黃巾軍。但當時證據確鑿,無語也沒有反駁的證據,我也不好袒護,只能從長計議。”
到底是世家出來的接班人,話說的滴水不漏。
既把自己鍋摘了出去,又賣了楊默一個人情。
而且還是救命之恩這種天大的人情。
順著這個話茬,楊默若是再想對王珪下手,便說不過去了。
楊默也沒有絲毫要和王珪算賬的意思,反倒是隨手將鞭子遞給了一旁的王營。
王開正緬懷亡妻呢,見到楊默這個舉動,眼睛當時就直了。
心猛然懸了起來。
王營與楊默做兄弟時間雖然不長,但默契卻是養出來了。
鞭子在手,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王珪乃是我王家門生,我還要叫一聲兄長,如今卻做出這等敗壞我王家名聲的事!”
一咬牙:“這兄長,不要也罷!”
隨後擼起袖子,握緊鞭子向著昏倒的王珪抽去。
啪!
只是一鞭子,直接把王珪給抽醒了。
嗷一嗓子,響徹整個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