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啦……”李思思小聲咕噥了一句，然後準備把便當收起來。
但是，這時候程華突然按住了便當，然後搖了搖頭：“不，我認為這是一份很棒的便當，只是傀……秦逸你的要求太高了而已。雖然它沒有那麼多細節，但說它沒有飽含心意，這點我不贊同。一個不擅長料理的女孩，努力這麼就做出一份這麼精緻的便當，怎麼能說它沒有包含心意？儘管它很普通，但也確實非常美味。”
“我靠，這小子拆我臺？”秦逸在邊上有些驚愕的看著程華。
他認識程華這麼久，從來不知道程華是這麼伶牙俐齒的人。程華想來都是那種能動手絕對不開口的人，和秦逸剛好反過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居然來拆自己的臺。因此，秦逸有些懷疑的看著他：“那，你的意思是，你就和這小丫頭出去約會咯？”
程華想了想，似乎下定了決心，然後轉向了李思思笑道：“那就請多指教了？”
李思思看起來高興極了，一把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嗯！那明天可以嗎華哥？我今天回去準備一下，把自己打扮打扮。”
“嗯，明天早上我開車去接你。”程華點頭道。
李思思著實開心壞了，臨走前還錘了秦逸一下，燦爛的笑道：“多謝了老秦，雖然你在跟我唱反調，但我還是要感謝你把華哥叫過來嘗我做的便當。”
送走李思思後，秦逸抱著胳膊轉向了自己身邊的程華：“那，怎麼回事？”
“總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也不能老是拿我當你學生的獎品。”程華眉頭緊鎖，看著李思思離開的方向嘆道，“這次我要跟她說清楚，告訴她我不適合她。”
“喲？你這就不怕傷人家的心了？”秦逸挑了挑眉頭問。
“現在傷心好過將來傷心，總是要到那一步的，越早說清楚越好。時間長了感情深了，再拒絕的話會更傷心。”程華咬緊了牙關說。
“你就是這麼安慰自己，然後退役到現在一路只有自己一個人走來？”秦逸調侃道。
“我……”程華下意識的想回答，但是隨即就警覺的看著秦逸問道：“你……該不會是在利用這小丫頭給我做心理治療吧？這很像你往常的風格。”
“這個嘛……到底是怎樣呢？”秦逸挑了挑眉頭微妙的笑道。
程華有些懷疑的瞪了秦逸一眼，隨即抱著胳膊嘆了口氣：“總之，我會跟這小丫頭說清楚的。你以後不要再把我拿來給你學生當獎品，我說真的。”
秦逸一臉無辜的笑道：“為什麼？和年輕人交流難道不覺得很開心嗎？”
程華臉色一沉，看著秦逸的眼神中多了一分威脅的神色。
“開玩笑的。”秦逸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你怕是有女人了。”
程華的眉頭不經意的顫抖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秦逸能猜出來。
“是上次去你公寓那個女人吧？你律師事務所裡的同事。”秦逸轉身向小區裡走去，笑著問道，“她發現了你的真實身份，你又不想改頭換面，然後日久生情了對不對？”
“你知道，你這點有時候挺讓人討厭的。”程華眉頭緊鎖道，秦逸聳了聳肩：“我知道，誰讓這是職業素養呢。總之，你說要跟那孩子說清楚的時候，我大致就知道了。以你那種不擅長和人交流的性格，居然下定決心要跟這孩子說清楚，那肯定是外面有人了吧？”
說著，秦逸在程華肩膀上來了一拳，調侃道：“這也挺好的，你退役也這麼多年了，一直一個人不覺得寂寞的慌嗎？也是時候找個老婆發洩一下了。你看，我比你晚退役這麼久，現在都快結婚了。你這剛好湊個雙喜臨門，等我婚禮的時候就不用一個人來婚禮上當保鏢了，對吧？”
“我和你不一樣，我可不會哄女人，就算是現在也很讓我頭疼。”程華苦惱的說，秦逸挑了挑眉頭笑道：“那剛好，待會我來教你一下，怎麼應付女人吧，你這個鋼鐵直男。而且你可一定要跟我說說，你跟那個女律師是怎麼湊到一起的，鷹眼肯定也很感興趣……”
接下來，秦逸就帶著程華挑了家小酒吧和鷹眼碰面了，三個人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點了幾杯酒和下酒菜閒聊起來。而鷹眼的反應和秦逸預料中一模一樣，實在是有趣。
“程華？有女人了？”鷹眼面無表情的看著秦逸問道。
秦逸點了點頭，程華則是冷眼相待。鷹眼於是看著程華，打量了他好一會兒，然後轉向秦逸問道：“是真實存在的？活人？”
“嗯……大概是吧，我只從電話裡聽過她說話，不是活人至少也是人工AI。”秦逸忍著笑意回道，而鷹眼搖頭嘆了口氣，舉起酒杯把杯裡的白蘭地一飲而盡：“這個世界真是變得太快了。接下來還有什麼奇蹟？美國從此不再幹預它國內政嗎？”
“說起這個，”秦逸給鷹眼又滿上一杯，“這方面美國可真是屢教不改啊。”
“可不是。”程華用鼻子哼了一聲，似乎很高興終於能插嘴了，“我都已經不記得截獲了多少次美國的情報特工了，他們就是永遠學不乖，哪怕他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美國嘛……”鷹眼嗤笑一聲說，三人也開始了“特工話題”。
就像以前的老日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