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霞光鋪滿大地。當夕陽最後一抹餘韻消失時,第一天殘酷地訓練才終於結束了。
“來人啊……救命啊……”
林洵哭喊著,在地上慢慢的蠕動。他已經站不起來也舉不起手了。他的手彷彿已經不屬於他了,沒有任何知覺。
他手臂上的每一個關節都散發著難以忍受的痠痛。雙肋也被匕首刮刺得傷痕累累、血肉模糊。手掌就更慘不忍睹了,血痕一道堆著一道,重重疊疊的聚在一起,似乎只要輕輕一碰,就能滲出血來。
這一切,全是靠的林洵超乎常人的驚人毅力完成的!
窮苦的他,毅力早就在貧窮和被欺凌中鍛鍊的結實無比,堅不可摧!越大的痛苦,他的毅力就磨得越平、越鋒利!
“嗯……那小子應該把水灑地滿院子都是了吧,我可得好好想想要怎麼罰他,”風曉城暗笑一聲,又神經兮兮地自言道:“這是為了鞭策他們……”
風曉城一邊暗想,一邊進入了宅子。當他發現林洵昏倒在地時,不禁吃了一驚。他連忙跑到林洵身旁,看到他的傷勢之後,頓時沉默不語,愁眉苦臉。
“這傻小子,怎麼這麼愛拼……”風曉城苦笑一聲,趕緊抱起林洵,迅速地走進了一間套房,趕忙將他安置下來。
“還好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不然就難辦了。”說著,右手一翻,掌心中便多出了一隻藥瓶。
“臭小子,還要本爵親自為你敷藥,你面子挺大呀!”嘴上說著,便三下五除二的胡亂敷了一通,比起林洵給曉天上藥,那不止差了十萬八千里那麼一點!
一切妥當之後,風曉城差點忘了還有那個差點被壓成豬頭的蘇曉天,便迅速趕了過去。
而在那邊,曉天精神上的痛苦遠遠超過林洵肉體上的痛苦。那種窒息的感覺在折磨人的同時也侵蝕人的意志。
“喂,小子,還活著不……”風曉城探出了頭,將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那個人,“別裝死啊,我知道你還活著……”
風曉城像個楞大頭一樣,用手指戳了戳他,又用腳踢了踢,眉頭一揪,嘆道:“唉,你的命好苦呀,想不到今天白髮人送黑髮人……”
如此一通“煽情”,地上的曉天才微微抖了一下,此時是一臉囧像……
隨後一骨祿的爬了起來,“喂,我還沒死吶,就唱衰我!”
“誰讓你躺地上裝死,那我就只好給你“儘儘孝”了。”風曉城打趣道。
“呃……”
“對了,沒想到扛了我的威壓居然在一天之內還能站起來,真是讓人吃驚啊。”
“是啊,還好我身體結實……誒?今天早上的事是你乾的?!”
“我還以為你知道吶……”風曉城訕笑到。
“我……剛知道!”蘇曉天差點氣炸了,今天早上自己莫名其妙差點死在……呃……那個……炕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活過一口氣,自然怒不可竭。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差點死於非命!”曉天想一把掐死風曉城的衝動頓時爆發出來。
“先別急!”風曉城趕忙後退一步,才想起自己還是個公爵,當即故作正經道:“放肆!這是公爵府,你居然敢質疑本爵!”
“哼!我可是……”蘇曉天愣住了,他差點就說自己是蘇家大少的身份,儘管這個身份已經名存實亡。
風曉城以為曉天被自己嚇住了,當即盛氣凌人道:“你也是個修煉者,體質和常人定然不同,這點壓力對你來說不算什麼。”
“……你的床都被壓垮了,你居然跟我說沒什麼,我今天早上差點就去和閻王爺約會去了,你知道不?!”
風曉城一臉驚愕地盯著曉天,然後說道:“這不是沒去嗎……”
“你管他是誰,反正他不會幹出這種事!”
風曉城摸了摸鼻子,恢復了正色,曉天看出了風曉城要說什麼正事了,便不再開口了。
“既然你是一個修煉者,那就有必要學習一下戰鬥的功法。”
“功法?戰鬥?難道我們還要和別人火拼?”
“那是當然!先不管其他的,把這個接著,”風曉城扔出了兩卷卷軸,“這是《三玄訣》和《影步》,是用來進攻和逃跑的兩卷功法。你現在才七級,雖說在無法突破凝魄境,但有了三玄訣一般人也絕不是你的對手。
我給林洵準備了一套雷掌和防禦功法雷御,都是我按照你們自身的實力而拼裝的。”
“三玄訣……看起來很酷的樣子。”
“那是當然,這可是四階功法,用完了得還我,很貴的。”
“知道了,小氣鬼!”曉天一臉不滿地說道,不過比起這個,曉天更好奇手裡的所謂的功法究竟是怎樣的。
便利索地拆開一卷,囫圇吞棗地看了起來。
“也不是很難嘛,就這麼三段,我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曉天一臉蔑視的看著紙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