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範有方的話,範志新立馬眉頭緊皺,陰沉著臉,沉聲說道:“我們和蘇家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蘇家好端端地要對我們范家釋出懸賞令?這是要和我們范家開戰嗎?”
“叔父,這件事,恐怕還真不是蘇家對我們范家出手!”
範有方露出了一抹苦笑,對範志新說道:“不知道叔父可還記得,咱們范家有個叫範有進的子弟?”
“範有進?”
聽得這個名字,範志新也是不由得眉頭一皺,似乎是有些耳熟,不過很快範志新就是想起來了,目光一轉,就是在議事廳內找到了一道身影,沉聲喝道:“範志昌!這個範有進,是你的兒子吧?”
聽得範志新的喊聲,一名體態肥碩的中年男子立馬站了出來,滿頭大汗地對著範志新低頭拱手,說道:“大,大,大哥,有進,有進的確是我的兒子!”
這範志昌算起來也是範志新的堂弟,只不過和範志新相比,範志昌也只是范家眾多高層中的一員,而且還是地位不那麼高的一員。
聽到自己兒子的名字報出來,範志昌也是下意識地感覺到不對勁,想到前兩個月就不知蹤影的兒子,心頭更是發慌了。
確認了範有進的身份之後,範志新又是把目光落在了範有方身上,問道:“這個範有進又怎麼了?和蘇家的舉動有什麼關聯?”
“叔父!小侄也是後來才知道的!這個範有進,幾個月前私自帶人前往嶺南道的漢水,意圖奪取漢水的貨運買賣!而這個貨運買賣,是蘇家的!”
“什麼?”
聽得範有方的話,範志新的兩隻眼睛立馬瞪得老圓,額頭上頓時就是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很快便是扭過頭,惡狠狠地等著範志昌,怒喝道:“範志昌!你是怎麼管教兒子的?竟然敢私自做出這種事情?他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家主了?”
而此刻範志昌也是嚇得魂不守舍,乾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聽得範志新的喝問,範志昌也是語無倫次地說道:“我,我,家主,我兒子,有進,有進,我不知道啊!”
見到範志昌的反應,範志新更是惱怒不已,咬牙指著範志昌,怒喝道:“來人!把這個蠢貨給我拖下去!關入地牢!”
“啊?家,家主!家主不要!不要啊!”
聽得範志新的處罰,範志昌也是嚇得面如白紙,慌忙跪下來向範志新磕頭求饒。只不過他的舉動起不到任何作用,很快就有幾名壯漢闖進來,直接把範志昌給拖了下去。
範志新氣得面色發青,只是氣歸氣,現在這事情還要解決的。
扭過頭,範志新又是望向了範有方,沉聲說道:“就算是範有進私自前往漢水搞事情,那蘇家也用不著這麼大反應吧?這是要和我們范家魚死網破不成?哼哼!真當我們范家好欺負了?”
範志新的話裡帶著怒意。
誠然,範有進的做法肯定是不對的,但范家在廣陵道那可是一向霸道慣了!
就算是范家不對,那又如何?范家做錯了,那也輪不到你來找我們范家的麻煩!
更何況,蘇家搞出的這個懸賞令,表面上看好像是很厲害,但範志新根本就不怕!
糾結一幫子江湖客,釋出個什麼懸賞令,就能把范家給搞垮了?
天真!
范家要是真的這麼容易垮掉,也不至於在廣陵道稱雄這麼多年!
看到範志新以及一干范家高層都是不在乎的樣子,年輕一代的範有方則是眉頭微皺,似乎是有些不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