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哭啊。”魏澤見我紅了眼眶,眼底那一抹戾氣蕩然無存,甚至我都懷疑是我的錯覺。
但我確信,剛剛的一瞬間,魏澤的眼裡的戾氣是真實存在。
有時候我也很好奇,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特別的敏感,不管是感覺有什麼事情的發生,或者是一些其他人的細微情緒變化我都能抓住。
我一直以為是我自己太過敏感,或者是我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但其實不然。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其實我一直處於一種複雜的疊加狀態。
我太爺說我十世為道,功德修滿,遊離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生死簿上無吾名,因果輪迴任我行,說的就是我功德圓滿,不在因果之中,因此能插手本應發生的事情,從而改變因果,這些都是得道之人才能做到的事情。
可我卻又有些不同,我是女兒身,正陽之命破損,道行低微,容易被天機鎖定,陷入因果之中。
也就說我只是個順應天道的普通人,但又因為有了這點前世修來的道行,讓我能夠窺視一絲天機,從而讓我有了這些敏銳的直覺。
我能感應到,但無法去改變!
聽到魏澤的話,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傾斜而下。
委屈是一種很特別的情感,當有人安慰你時,你心中的委屈會加劇,因為別人的話語,容易側面證明你的無辜。
就好像一個摔倒的孩子,如果沒有外人,他可能就自己站起來拍拍屁股走人了,但如果有大人過來安慰,那他一定會哭。
而我現在就是這樣的一種狀態,魏澤的突然軟弱,讓我感覺我不應該受到他剛剛那樣的對待,心中的委屈自然是湧入心頭,眼淚也隨之而下。
“你嚇唬我。”我帶著哭腔的說道,甚至有些委屈的泣不成聲,我慶幸我是個女生,不然因為別人的一個眼神,一句厲聲的呵斥就掉眼淚,哭啼啼,有些太過丟人。
“對不起,我。”魏澤就說了四個字,似乎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我也看出來他不擅長安慰別人。
他鬆開我的手,仿若自嘲一般的輕笑了一下,像是釋然了什麼,隨即伸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頓感輕鬆的說道:“好吧,真是鬥不過你,走吧。”
魏澤突然改變的態度讓我倍感詫異,這傢伙怎麼了,莫名其妙的。
“去,去哪啊?”我抽了抽鼻子,還是有些不相信魏澤就這麼同意了?
魏澤聳了聳肩,一副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不是要去看大墓嗎?走吧。”
“你同意了!”我連忙問道,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有些賤,我去不去為什麼非要徵詢他的意見啊?腿長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想去就去哪啊,怎麼就被他一個眼神給嚇住了呢?
魏澤深呼了一口氣,輕鬆一笑:“是啊,不去不得讓馬尚笑話我膽小啊。”
魏澤說的很輕鬆,但我能夠感受到他藏在心底的沉悶,有心事,而且很重。
不過我也沒多想,年幼的我總是玩心很重,對於一些事情也不是太過在意。
東山村不大,我和魏澤走了不到十五分鐘就已經見到了浩浩蕩蕩的考古隊,甚至看見的了奶奶和馬爺爺,就連吳大爺都在和考古隊的人說著什麼。
馬尚在一旁揮手,他一早就發現我倆的身影,然後快步來到我們身邊。
“嚯,你倆不是說不來的。”見到我們,馬尚上來就是這麼一句。
魏澤沒有理他,我也沒有接茬,直接問道:“啥情況啊,快說說。”
聽到我的問題,馬尚也來了精神,興致高漲的說道:“情況大了!還好你們倆來了,不然錯過了可就可惜了。”
隨後馬尚就開始說了一大堆,我和魏澤也大致瞭解了一下情況。
原來東山村的確有個大墓,而且還真讓我說著了,入口就在亂墳崗。
最關鍵的是這件事是我太爺通知的考古隊,一大早就讓馬尚的爺爺打電話通知了市裡的警局,早上太爺去吳大爺家裡交代的也是這個大墓的事情。
原來我太爺一直知道東山村有個大墓,甚至我太爺之所以定居東山村都跟這個大墓有關。
我奶跟吳大爺和馬爺爺三人上午已經勘探了一番,基本上得出一個結論,整個後山,包括東山村在內,都在這個大墓的上面,光從這個大墓的規模上來看,就已經超出了古代皇帝的規模。
甚至不能用大墓來說,應該說東山村的下面是個地下村鎮,實在是太大了!
最讓我奶擔心的是,這個地下村鎮有些古怪,它有點不像是古墓,因為我奶沒有找出主墓室的位置,我奶在風水上的造詣很高,對於墓的尋找她的經驗很豐富,但面對這個墓時,我奶竟然有些吃不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