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過,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卯時末來的,來的極為匆忙。”
曾安民目光輕輕閃爍著精光,直直的盯著安時宜看了一會兒問道:
“為何記得如此清楚?”
三個月前的事情,連時辰都記的如此清楚,極為可疑。
有點像串供……
安時宜垂下頭:“奴當時還在夢中,匆忙被雲娘叫起,沈公子有些急不可耐……”
說到這裡,她抿了抿嘴唇,聲音如若蚊蟲:“故記的清楚些。”
聽聞整個經過的曾安民露出恍然之色。
哦哦哦!
那沒事兒了。
急不可耐,因為剛被調戲過。
沈君不過十七歲.......
再加上又是酒後,血氣方剛也屬正常。
那這對上了。
曾安民老臉一紅,他清咳一聲,剛要開口再問,眼神卻凝住。
良久之後,他面色嚴肅:
“在本官來此之前,可有人向你詢問過沈君之事?”
“沒有。”安時宜茫然抬頭,多了句嘴:
“可是沈公子犯了什麼罪過?”
曾安民並未回答,而是眯著眼睛,腦海中回憶著懸鏡司右典吏許雲峰那張臉。
這個許雲峰,有問題。
很明顯,這個案子許雲峰沒有查過。
若是查過的話,他怎麼可能不來教坊司中找安時宜詢問?
曾安民的眉頭凝成一團。
“官人?”
安時宜抬頭,從額頭上的髮絲縫隙偷偷觀察曾安民。
曾安民瞥眼過去,剛好與之對視。
安時宜如同受到驚嚇一般,趕緊垂首,像個做錯事的女孩子。
“嗯,我已經知曉。”
曾安民緩緩點頭,已經沒必要再問那麼多。
現在他幾乎已經排除了沈君殺嬸的嫌疑。
將更多的注意力轉移到那右典吏許雲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