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緩緩站起身,指著地上的淺薄積雪上那駁駁血跡道:
“血跡很多,符合喉嚨被切開的血量。”
“所以,此地乃是第一案發現場。”
說完,他圍繞屍體緩緩轉了一圈,目光如炬,盯著屍體道:
“現場沒有搏鬥痕跡,死者被一擊斃命。”
曾安民緩緩抬頭:“也就是說,兇手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遠高於死者很多。”
“且現場,除了死者的腳印,並沒有第二人。”
“踏雪無痕……”
“能做到這些,兇手至少也得是一名入了品級的武夫。”
“看似小心翼翼不想暴露腳印等線索,實則卻將自身的資訊非常明確的告訴給我。”
曾安民說到這裡,面色之間閃過一抹狠色。
嗯?!
聽到他的聲音,所有人全都猛然抬頭。
他們的思路瞬間便被曾安民這番話縷清!
這些東西,看起來容易,但若是不仔細對現場勘察,很難能分析的如此清楚。
“且不說張倫何時能與入了品級的武者產生仇恨。”
曾安民沒有廢話,指著地上的痕跡道:
“若是仇殺,兇手身為武者,對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定是貓戲老鼠,羞辱之後,才將其殺死。”
“這樣勢必會留下痕跡,且看,昨夜剛下過小雪,地上卻無雜亂痕跡……”
“且死者面上瞳孔微縮,眼睛瞪大,必是猝不及防之下受的一擊。”
曾安民緩緩起身,看向王道遠與教習先生:
“所以,衣服被剝光,只是兇手混淆視聽的低劣手段。”
“他這樣做,是為了隱藏自己的真實目的!”
“什麼目的!”王道遠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曾安民冷冷道:“張倫的財物!”
……
眾人安靜了好大一會兒。
“荒謬!”教習先生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厲色看著曾安民,並指出他言語之中的邏輯漏洞道:
“若是如你所言,入了品級的武者,尊重豈會看得上平民出身的張倫財物?!”
曾安民不慌不忙,淡笑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