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白子青自己都迷茫了:
“我實在想不通,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曾安民閉上眼睛。
緩緩的思索著白子青口中的所有線索。
是啊,作為一個正常人。
怎麼會在明知道自己逃不了的情況之下做這樣的事情?
白子青環抱著胳膊,眉頭越皺越緊:
“想要《儒聖手書》,他有八品武夫作為僕人,大可不必直闖入府中。”
“一襲夜行衣,暗探秦府,踩點個兩天點,直接偷了便是……”
“也比鬧出如此陣仗要強……”
曾安民的眸子則是變的深邃起來。
他緩緩搖了搖頭:
“偷了《儒聖手書》,婉兒定有所察覺。”
“屆時不論是報官還是直接去宮中告御狀。”
“他還是逃不了。”
“以皇城司的追捕手段,最多也就比現在這麼做遲個一兩日便會被捉拿歸案。”
“呃。”
白子青聽到曾安民這麼一說面色輕輕一滯:
“那倒確實是。”
“好在儒聖手書沒有丟。”
曾安民看向手裡的竹簡,便將其遞給秦婉月道:
“婉兒,如此重要之物,當好好儲存。”
秦婉月卻是搖了搖頭道:
“曾郎,此物還是你為我保管吧,放在我秦府之中著實太過招人耳目。”
“這不行。”曾安民趕緊擺手拒絕道:“一碼歸一碼……”
“我秦家的便是曾郎的。”秦婉月則是倔強的抬頭看著曾安民道:
“我自知你對此物絕無窺探,但它繼續放在秦府,確實會有危險。”
“曾郎應該也不想今日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吧?”
“呃。”
曾安民心中浮現出心疼之意。
他看得明白,秦婉月就是尋個由頭想將此物送給自己。
偏偏還尋了這麼多理由。
“收下吧。”秦婉月撇過頭去:“若你不收下,便是嫌棄奴……”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極為鄭重的看著秦婉月道:
“滔滔江水深千尺,不及婉月贈我情。”
聽到這半闕詩。
秦婉月的身子猛的顫抖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