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曾安民:“秦守誠乃為父至交,他既已身死,以後他的家眷,我曾家一定要好好護住。”
說完,他認真的看著曾安民道:
“為父有心,讓你迎娶婉月,你意下如何?”
曾安民的神色輕輕怔了怔。
他抬起頭,認真的看向曾仕林:
“爹,我想知道,你心中的謀劃,到底是什麼。”
“本此一役,我就在旁邊看著。”
“秦伯父,本不用死的!”
曾仕林沒有回答。
他只是淡淡的看向曾安民道:
“為父就問你,可願迎娶婉月?”
“若你願意,便可與你二人立下婚約。”
看老爹避而不答。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面色變冷:
“既然父親不願說,那我以後便自己慢慢尋找答案。”
“至於迎娶婉月一事,我並無芥蒂,只是要先問問秦姊姊的意思。”
“而且,如今孩兒年紀尚小,不宜談婚論嫁,此事先放一放吧。”
說完,他便直接轉身。
朝著秦家方向而行。
只留給曾仕林一個後腦勺。
看著曾安民走的那般乾脆。
曾仕林的拳頭輕輕握起。
良久之後。
他終究一言未發,在僕人的攙扶之下,上了馬車。
…………
在整個京中,與街邊那彈冠相慶截然相反的,恐怕只有秦府了。
秦府。
如同被陰影籠罩。
悲寂的氣氛自大門一直蔓延至廳內。
整座秦府,皆是頭帶孝布,身桌孝服。
在戰報傳來那日起。
秦夫人便昏厥而去。
秦守誠的獨女,秦婉月整日以淚洗面。
棺材,鎬素,一切都在管家的沉默中緩緩的安排著。
只等著秦守誠的屍體運回。
舉行葬禮。
秦婉月面容麻木的坐在小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