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回過神來。
此時,他的臉上蒼白,顯然這一擊消耗的浩然金氣極為嚴重。
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真是一滴都沒有了。
只是當他抬頭看向老爹時。
看到的卻是老爹那茫然,呆滯,生無可戀的目光。
“爹?”
曾安民疑惑的叫了一聲。
“嗯?”
老爹猛的回過神來,當他將目光觸及到曾安民那無辜的眼神後。
乾咳一聲:“咳,沒事。”
說完,他便站起身留下一句:
““御”道的攻伐手段你已初窺門庭,日後慢慢熟練就好,嗯……其餘六藝也是一樣。”
說完便要轉身朝外而行。
“爹!”
曾安民的眸子突然變的幽深起來,他看著院中那些被斬落的花花草草以及半截桃樹,聲音之中帶著一股莫名的怨念:
“孩兒只是初窺門庭便能有如此威勢……當初在兩江郡懸鏡司門內,以您的本事,真就擋不住區區一個七品的許通??”
寂靜。
老爹揹著曾安民的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
曾安民也看不到老爹此時臉上的表情。
“跟你說了問心之後的選擇不同。”
老爹的聲音似很平靜。
但曾安民卻從這平靜之下聽出了更多的意味。
很複雜。
“那也不對,除了您之外,當時在懸鏡司中還有秦院長!”
曾安民眯著眼睛:
“難道秦院長也擋不住許通?這不合理。”
說到這裡,他猛的一震:“是了是了!您當初是兩江總督!秦院長跟您又是一丘之……咳咳。”
“秦院長又是您的心腹!”
“當夜我暗中刺殺江王之子不在水督學院的蹤跡……你應該就已經有所察覺了……”
“後來我又隨手一指輿圖上的地圖……您還真就趕過來,並且還帶著王得利……”
說到這裡,曾安民的眸子已經瞪圓:“所以那天您讓我先從後門逃命全是在試探我!!”
“然後我就真自暴了??”
越想,曾安民就越氣,他嘶聲嚎叫:
“您這是消磨我跟您那濃濃的父子之情啊!!”
……
老爹半晌沒有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