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案之時,我與白子青在一處荒林之中遇到過東方教之人的偷襲。”
“不管殿下您信是不信,在中了那東方教的“入夢”之法後,臣在夢中夢到的,竟然是殿下您那偉岸的身姿。”
曾安民面不改色,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長公主的高聳入雲。
隨後他對又長公主行了一禮:
“殿下在夢中嚴厲陳辭,將我喝醒。”
“這才沒有著了東方教細作的道,我迅速驚醒之後,使用浩然正氣替白子青解了太陽穴間的黑氣,這才有驚無險度過此劫。”
曾安民面上嚴肅之極:
“此等救命之恩,還請殿下受我一拜!”
長公主對曾安民這巧言令色的話並不相信。
但也不想戳穿。
她似笑非笑道:“本宮在你夢中都說了什麼?能將你驚醒?”
曾安民面色嚴肅:“殿下唸了一首詩。”
長公主眨了眨眼,嘴角輕輕一挑:
“說來聽聽。”
說完,長公主緩緩的靠在長椅的靠背上,慵懶的伸出手指,捏了一枚葡萄,放入櫻紅的口中。
曾安民輕咳一聲,隨後邁開步子,在這院中緩緩走路。
一步,兩步。
曾安民的聲音緩緩響起:
“亂條猶未變初黃,倚得東風勢便狂。”
兩句詩一出,他偷偷看了一眼長公主。
長公主此時細嚼著葡萄。
眸中卻是已經有些出神。
曾安民不緊不慢,他又是兩步邁出,聲音之中透著高昂:
“解把飛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唸完之後,他的目光灼灼的看向長公主:
“說來慚愧,此詩初聽之時,我還不明其意。”
“直到我將那案子破了之後,看明瞭這案子背後那東方教細作與要妖族之人聯合暗害我大聖朝的官員。”
“以及東方教細作背後,那些江國的謀逆之徒,勾結我大聖朝的某些官員……”
曾安民嘆了口道:
“直到那時,我方才明悟,殿下此詩乃是借詠物寓理。”
“對政治上倚仗權貴得意忘形的小人進行辛辣的諷刺和嚴正的指斥,指出他們雖然能猖狂一時,最終必歸於失敗。”
說完之後,曾安民面露佩服之色:
“全詩比喻形象,狀物與哲理交融,諷剌明顯而不淺薄直露,寓意深刻,引人深思。”
只是此時。
長公主那絕美的臉,已經有些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