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件事情真有東方教的人與妖族一起聯手,那他還是有迴旋餘地的。
“有理有據!”
曾安民嘴角抽搐了一下,平靜的看著白子青。
白子青咧嘴一笑。
“可惜,全錯。”
曾安民惋惜的搖了搖頭,對著白子青投以憐憫的目光。
白子青的臉僵硬住。
他機械的抬頭,看向曾安民的那憐憫的眼神。
“時間錯了。”
曾安民聲音平穩,他的眸子閃爍著能洞察一切的精芒:
“南院從起火到撲滅,不過只用了兩刻鐘的時間。”
“這兩刻鐘,不足以讓妖族與東方教的人在混亂之中精確的尋到黃元皋,並聯手將其殺害。”
“誰會只給自己留兩刻鐘的時間去作案?”
曾安民瞥著白子青:
“而且動機也不對。”
“黃元皋被發現死亡的時間是亥時二刻。”
“但這個時間,黃元皋與院中奴僕們身上的衣物還都穿戴整齊?”
“實在有些反常。”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的眸子之中閃爍著凝重的光芒:
“所以從這裡我可以推測出,黃元皋的死亡時間,不是亥時,而是更早!!”
“妖族與東方教的兇手事先潛入院中,將黃元皋與其院中奴僕殘忍殺害。”
“隨後,東方教之人開始施法控制南院的那些吏員。”
“與此同時,妖族之人在南院施法縱火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說到這裡,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目光灼灼的看向看守置圖院的守備們問道:
“當夜起火之後,你們可曾前往救火?”
那幾個守備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認真的點頭道:
“稟上官,去了。”
“這便對了。”
曾安民的目光朝著正廳之中間的那幅巨大的“勘龍圖”看去。
眸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置圖院有勘龍圖,故爾設下了一些陣法,這些陣法能防備修煉者。”
“但這些陣法防不住妖族,或者說對妖族作用並不大。”
“所以,五品儒修黃元皋坐鎮在懸鏡司,便是對妖族最好的防備。”
……
說完這些之後,曾安民坐在椅上,手指輕輕的在桌上敲擊著。
“噠,噠,噠。”
很有規律。
但這個時候,也是所有人腦海之中最迷糊的時間。
他們彷彿懂了。
但又完全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