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往無前說的好,只是還不夠,一定要是你自己的領悟。”
說完這話,他抬起頭,面無表情看著眾學子道:
““意”之一道,必須要自己領悟,悟了便是悟了,別人不說你也能悟,但若是悟不到,外人就是說一萬遍,你還是悟不到。”
說到這裡,他輕輕嘆了口氣道:
“君子六藝,最難的便是悟“射意”,其實老夫當年能領悟也只是僥倖,如果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其餘任何五藝都比“射”方便領悟。”
“該如何,能快速領悟“意”呢?”
太子抬頭茫然的看向夫子。
“首先要先達到六品君子境。”
田起林嘆了口氣:“若非君子境,過早接觸六藝不見得是好事。”
“為何如此之說?”
曾安民好奇的開口問了一句夫子。
田起林淡淡的看了一眼曾安民,隨後開口道:“這只是老夫自己的感悟,畢竟無人規定不達六品不能學六藝。”
說到這裡,他瞥向剩餘的學子道:
“有好高騖遠之浮躁,縱使學精了六藝,也不見得儒道的路上能越走越遠。”
“謹尊教誨。”
學子們是這麼回答的。
但是有幾個放在心上的……卻是不知了。
“呵呵。”田起林也只是笑而不語。
這天下能以“射”之一道入五品的,寥寥無幾。
大多數儒修還是選擇以“禮,樂,書”等入道。
畢竟這些更契合儒修修煉的心境。
只有秦婉月與曾安民二人若有所思。
“權輔弟試試?”
秦婉月目光好奇的看了一眼曾安民手中那碩大的烏金長弓。
場中的儒修手中拿的皆是短弓,也稱做軟弓,拉弓需要的力氣並不大。
只有曾安民手中那烏金長弓看著極讓人彆扭。
“可以啊。”
曾安民立刻點頭,來到靶子正前方。
他回憶著剛剛田起林口中的話:
“不必瞄準,心中也不用想能否射中,只需要默默的想著箭羽與弓弦碰撞之後,箭羽如何執行……”
說白了就是心中不能有任何雜念。
但是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最起碼曾安民並不在此列。
他也犯了如同小胖太子的錯誤。
心中提醒著自己不要亂看,但是下意識的還是看向了靶子。
烏金長弓只被他輕輕拉開了一點。
甚至連一分都極為費力。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儒修”。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