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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
第二日,便有一匹快馬朝著宮中疾馳而去。
“岐王被殺,押送的官兵連同校尉,無一倖免!!”
這一則極為重大的案件,在建宏帝的震怒之下交給了皇城司與京兆府協同辦案。
並且要求,七天之內,將兇手找出來。
……
當然,這跟曾安民的關係不大。
現在什麼時候抄岐王家的日子還沒定下。
他在國子監開始了難得的大學生生涯。
很愜意,很美好。
甚至國子監這般大的地方,還專門給國子監的學生設立了校場。
君子六藝之術,選擇主修“射”的人並不多。
但國子監的學生體量大。
校場之上的人不算少。
粗略一觀,約摸二十來位學子。
此時,校場最中間,站著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此人面色白淨,神情肅穆。
一身潔白計程車子服搭在他的身上,極為顯眼。
此人便是國子監六大博士之一,以“射”入道儒修五品之境的田起林。
他的手中拿著一把看上去並不顯眼的黑色短弓。
那短弓跟曾安民手中的出自玄陣司的靈器,烏金弓差的遠。
但此時那中年男子站在人群之中,手中輕輕捻著弓弦。
“傳統君子六藝,“射”之一道,分為兩種,一是上馬騎射,二是下馬步射。”
田起林目光淡然,聲音響徹在所有學生的耳中。
“而我儒道修“射”也是兩種,除了掌握騎射與步射之外,還須感悟此道的“意”。”
“何為意?”
田起林的目光朝著眾人看去。
目光與一眾學子對視。
所有人的眸中都是茫然之色。
曾安民也是抽了抽風嘴角。
我要知道什麼是意,還來聽什麼課?
“田夫子,“意”之一道,乃我儒修必經之路,最終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感悟六藝之中那不同的意境,融入自身浩然青氣之中,修成儒道法相,突破五品。”
秦婉緩緩站出,面上是平穩的表情,聲音雖輕,但帶著自信飄向所有學子的耳朵之中。
“呵呵。”聽到秦婉月的話,田起林面上浮現出笑意。
他並不覺得秦婉月是在賣弄,對其點頭示意,並笑呵呵的回道:
“所以,雖不要求爾等“射”術如何準確,但每當手中箭羽離弦之時,一定要認真感悟箭羽,弓弦……所以我的射術向來一般。”
只是當他說這話之後,輕輕從身邊的箭壺之中抽出一根箭羽,拉起手中短弓,看也不看,抬弓便射。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