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把白子青想成自己的坐騎……
你看是不是立馬就平衡了!
白子青自然聽不到曾安民的心聲。
他伸手一勾,便拎著曾安民兔起鶻落,緩緩消失在京城的夜色之中。
…………
夜色淒涼。
一架馬車緩緩朝前而走。
迎著夜色,迎著悲哀。
馬車之上並無旋蓋,只是一個囚籠。
囚籠之中半坐著一位巨大的漢子。
他那膨脹的身軀哪怕是半坐著,也幾乎要將囚籠撐滿。
岐王面色無神的盯著天空之中的星星。
此時的他臉頰周遭的鬍子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根根直立。
如同稻草一般東倒西歪。
“狡兔死,走狗烹……”
岐王好像第一次理解到那幫弱不禁風的儒生說出來的話。
他莫名的有些想笑。
就像他莫名的被建宏帝弄這現在這般模樣。
他甚至都不知道為何,建宏帝會用一個人人都知道的假話,把自己廢掉。
識海被司忠孝震爛。
武丹被震碎。
此時的他已經跟一個廢人沒有任何區別。
“爹,我冷……”
王潛之也在這隊伍之中,他被幾名官兵壓著,顫顫巍巍的看向囚籠之中的父王,不……是爹。
此時的他已經不能稱面前這個漢子做父王了。
岐王聽著王潛之的聲音,身子輕輕動了一下,但他那龐大的身軀在這逼仄的空間之中就連扭頭這個動作都極難做到。
“老爺……”
前日也貴為王妃的妻子,如今也成了階下囚。
聲音在這夜幕之下,顯的格外淒涼。
周圍是二十兵官兵。
領頭的是一名校尉。
那校尉目光冷淡:“不可交頭接耳!”
岐王沒有抬頭,他甚至沒有看那校尉一眼,只是麻木的盯著夜空之中的星星。
這種小人物,平日裡他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現在,自己的命卻被其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