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不是定情信物,總之顧紫萱在家裡住了這麼久,吃飯全是凌嶽的,還投了那麼多珍貴的藥材,多少也要收點利息回來。
這玉佩雖然只有半塊,但是紋理精緻,一看就是個值錢的東西。
“精雕細琢,值得收藏。”
凌嶽也不點破顧紫萱的小九九,只當作是象徵著友誼的禮物。
顧紫萱見凌嶽收下龍佩,心裡更是高興。
“道友保重,紫萱告辭了。”
顧紫萱說完之後,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凌嶽的郡侯府。
顧紫萱走後不久,一個讀書人來到了凌嶽的府上。
此人羽扇綸巾,氣宇軒昂。
甚至還準備了一些薄禮,表示敬意。
“小生莊瑞海,見過郡侯大人。”
莊瑞海對凌嶽作揖,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不必客氣,請坐吧!”
凌嶽請莊瑞海上坐,兩人面對面坐下。
“若是貧道沒有猜錯的話,道友應該是大儒世家的讀書人對吧?”,凌嶽猜測道。
“郡侯所言不錯,小生的確是大儒世家子弟。”,莊瑞海回答道。
凌嶽端倪了一下莊瑞海,卻是覺得奇怪。
莊家讀書人依仗著大儒世家之名,態度都非常的囂張和傲慢,與上次前來東臨村的莊瑞旭完全就不是一個風格。
既然對方沒有惡意,凌嶽也自當以禮相待。
“不知道友造訪蔽府,所謂何事?”
凌嶽不拐彎抹角,直接詢問對方來意。
莊瑞海笑道:“十一月初一,正是我莊家老祖二百歲壽辰,屆時還請郡侯大人能夠賞臉來我莊家參加壽宴。”
“原來是莊老祖壽辰,的確應該值得恭喜。”
凌嶽說道:“可是貧道與莊老祖素不相識,貴府之內更無摯友,貧道貿然前往恐怕多有不便。”
言下之意就是,凌嶽已經在婉拒了。
莊瑞海不慌不忙道:“我莊家畢竟是大儒世家,壽宴之上請得也都是蘇州鼎鼎大名的人物,郡侯雖與莊家未曾有過關係,但您的爵位同樣都是朝廷賜封,說來,咱們也算是半個同僚。”
“同僚?”
凌嶽搖了搖頭,他可不想和莊家同流合汙。
上次莊瑞旭浩浩蕩蕩來東臨村耀武揚威,被凌嶽打了回去。
今日莊瑞海上門彬彬有禮,對上次的事情自字不提,怎麼想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或許只是凌嶽多心,但防人之心也不可無。
莊瑞海又繼續道:“不管如何,我莊家都是蘇州第一世家,境內的許多修士和讀書人都會前往祝賀,郡侯若是不去,恐怕也會讓我們都失了朝廷的禮儀,更會招惹非議。”
“這倒也是。”
凌嶽輕輕點頭,感覺莊瑞海說得話也頗有道理。
每年莊家老祖過壽都會請客吃飯,讀書人注重名聲和麵子,也注重朝廷的面子,所以凌嶽這個三品郡侯,他們也是有必要邀請的,這是讀書人的禮。
否則的話,莊家就是瞧不起皇帝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