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寺乃是佛門之地,在南郡府已經有數百年的歷史。
寺中共有僧眾三百人,建有金碧輝煌的佛殿,供奉著許許多多的金身佛像,信徒眾多。
然而,自從天寶寺勾結妖族的事情敗露之後,來此拜佛的信徒便少了。
今日舉辦佛法大會,許多佛門中人慕名前來,天寶寺又因此門庭若市。
“歡迎各位前來天寶寺參禪,今日由鄙寺經院主持懷相師叔與各位施主論經,請入經閣上座!”
門口的僧人不斷對進入寺中的信徒躬身,滿臉的慈悲之相。
不遠處,一群修真者來到了這裡。
正是以柳如夢為首的世家和宗門子弟。
凌嶽也在其中,在東臨村的時候,便約定今天一同前來滅天寶寺。
此時,已經有許多同道喬裝打扮,混入了信徒之中。
一旦開打,那些喬裝打扮的同道即可保護無辜的百姓,也可以隨時參加戰鬥。
“這幫和尚道貌岸然,徒有虛名,居然還有臉舉辦什麼佛法大會,真是可笑!”,凌嶽譏笑起來。
“看來這幫禿驢早有防範,擔心我等世家和宗門前來攻打,故而假借佛法大會之名吸引四方修行之人前來。”
柳如夢笑道:“但是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們也會藉此機會派人混入寺中,今日便讓天寶寺在南郡府除名!”
“除此之外,我們還要滅掉朝廷的毒瘤。”
凌嶽說道:“今日若有朝廷官員前來參禪的話,便是與天寶寺合作暗中勾結妖族的人族敗類,若是敢阻止我們,便一同將奸臣斬殺。”
“好!”,眾人紛紛點頭。
在此之前,大家早已做出許多戰略部署和猜測。
朝廷官員不來則罷,來了也一併斬掉。
滅天寶寺是造反,殺朝廷官員也是造反,二者根本就沒啥區別。
但是凌嶽相信,今日眾多同道的義舉,將會震驚整個大宋朝野。
“久聞天寶寺遠近聞名,老衲我今日定要和懷相大師切磋一下佛法!”
一個穿著破舊僧袍,看起來有五十多歲年紀,留著長髮滿是灰塵,外表卻極為邋遢的老者來到了這裡。
老者一邊喝著酒,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似醉卻又非醉,顛顛倒倒卻又摔不了跤。
柳如夢等人都不免多看了幾眼,這世間竟有這樣奇怪的僧人。
“阿彌陀佛!”
天寶寺門口的僧人立即攔住了老僧:“這位師兄面生得很,敢問是何處寶剎來的?”
“嘿嘿……老衲我並非寺廟中人,年輕的時候受一位苦行僧的點化,大徹大悟,於是拜那苦行僧為師,從此遁入空門,法號——渡真。”
“原來是半路出家未曾梯度的俗家子弟!”
天寶寺僧人頓時譏笑起來:“此乃佛門聖地,你身為我佛弟子,衣冠不整是對眾佛不敬,肆意飲酒更破我佛門戒律,我天寶寺容不得你這佛門敗類!”
話音一落,柳如夢等人忍不住發笑,看起了這場好戲。
凌嶽雙手環抱胸前靜靜地看著,佛門中人和佛門中人吵了起來,有趣!
“住口!”
渡真勃然大怒:“你這小禿驢,豈不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眾生平等,其他人能進這天寶寺,老衲我進不得?”
“哼!休要呈口舌之力,貧僧告訴你!我天寶寺供奉著一百零八尊金身佛像,若似你這般僧人也能來我天寶寺參加佛法大會,豈不是侮辱了眾羅漢和菩薩!”
“放屁!”
渡真冷喝道:“佛像不過是一堆爛泥,哪怕築就金身也不是血肉之軀,更沒有心性和佛性,受了點香火祭拜,就真以為是大羅神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