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站在道場內，整個人閉著眼睛，似乎陷入了一種深層次的沉思。
他的手掌不斷閉上又開啟，泌出一層層細密的汗水。
曹毅站在他身邊，見到他的樣子，好像也察覺到了什麼，開始默不作聲地護法。
國術的明勁，是打磨肉身，鍛鍊整個人的肌肉、力量，一拳打出，空氣發出炸響，達到千斤之限是為大成。
程乾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結合玄蒼星的修行底蘊，很快就瑧至這個極限。
而之後又經過盜天機的修行，斬去了心中的部分恐懼，念頭變得純粹了些許。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能達到控制所有毛孔瞬間閉合、並將勁氣貫通到筋骨皮膜處的程度。
心、意、氣、神，四位相合已經只在咫尺。
而與這葉天雲交手之後，在方才那一瞬間，他手掌上緊緊閉合毛孔，突然張開，迸發出了暗勁。
那細密的汗水，就是心力合一衍生出的氣勁，蓄力發出，可打至人體內的五臟六腑。
一切如同水到渠成，沒有阻礙。
“勁氣入暗，只待全身通透便可入化。”
程乾睜開雙眼，他現在能明確的感受到身體上的重重阻礙，已經手掌部分的通透。
接下來的修行，便是水磨功夫，慢慢將全身筋骨外膜徹底貫通，調理臟腑，並將勁氣抵達牙齒、指甲、舌頭、毛髮四梢。
等暗勁遍佈了全身，就理所應當的進入了化勁。
“肉身的迷霧，似乎在這一刻點燃了…”
程乾細細體會著手掌中的毛孔開合，只覺在充斥無盡迷霧和黑暗的荒原裡，有一盞燈燃起。
他眸光中迸發出一縷精光，只如虛室生電，充滿了凌厲和鋒銳。
“又突破了？這也太快了…”
一旁的曹毅看到了程乾眼中迸發出的神采，只覺剛才似乎看到了一道電光，那是精神上的一種震懾，極為不凡。
他連連感嘆，只覺如今的年輕人越來越誇張，他這個前浪已經毫無立足之地。
“曹隊長。”
而就在這時，程乾突然開口，看向曹毅：“我欲離開杭城。”
曹毅一愣，道：“離開？程小兄弟要做什麼？”
“觀天觀地。”
程乾語氣平淡，卻有一股淡漠的氣息，漸漸席捲。
……
程乾離開了杭城。
走之前，他委託曹毅，給彭勇介紹了一份工作。
杭城的後世裡，出了一個全國無人不知的超級企業。
而現在，這個企業還在起步，體量並不彰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