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宇手腳不停,在我父修行地周圍又佈下數百防護大陣,埋下無數強悍符籙。
看著忙忙碌碌的時宇,劍開天詫異,“你這是幹嘛?就二十幾個絕主,用的著這麼謹慎?”
“我是怕你們出意外,你們要在此閉關,我去周圍陸橋隨便看看,估摸下如今到底有多少人進入了外圍,各自進境如何。”
“我也去!”
一聽時宇要離開,劍開天嚷嚷著就要跟上,卻被時宇按在了我父身邊。
“你們兩個也給我好好修行,別忘了你倆也是投機得來的力量!等絕主們甚至界主們都能自由行動時,你倆還拿什麼與他們對抗?
別忘了按照真正實力,我們在巔峰界主中都算不得無敵!”時宇大聲斥道,連凌霄都裹在了裡面。
凌霄無所謂,當即開始閉目冥思,貼在我父背後的單掌依然不動。
時宇瞪一眼依然不情願的劍開天,微惱道:“你給我收收心!自從進了馭命之地就從未修行過,體竅裡塞滿了靈寶也不用!快點全都吃了!
再說那傢伙坐在身邊,誰能安心修煉?只有我把他引開!”
說完,時宇微抬下頜示向虞麓堯,又在千里方圓佈下數十個預警陣法後騰空而起。
虞麓堯立即雙目大張,看著時宇的一舉一動。
時宇也不理他,飛速向著遠處遁去。
虞麓堯登時疑惑,目光轉向劍開天。
劍開天大叫道:“看我有什麼用?我又不能帶你上去!他都要跑得沒影了,還不去追?”
虞麓堯見時宇果然是頭也不回,馬上就要消失在天邊,才急忙起身追上,眨眼就到了時宇身後千里處。
“這老東西,時宇上去一定要先扯了他的命線!”劍開天被虞麓堯爆發的速度嚇了一跳,覺得每天都能看到虞麓堯在突破他的一個又一個實力預估。
疾行數萬裡,時宇放緩速度,回頭看向虞麓堯,“你能告訴我現今到底有多少絕主麼?麥恆說他曾見過一百多比他實力強的界主,其中就包括你。”
虞麓堯對時宇生冷僵硬的話語微有不滿,輕輕蹙起了眉頭,“你這話如何回答?每日生死不斷,誰能知道確數?
元龍、觭鯤他們如今也算得絕主,還有那曹心心。畢竟面對巔峰界主,她們都可輕易擒殺。”
時宇搖頭,“我要的是和你一般,和天初一般的絕主,元龍心心姐他們還不到這個程度。”
虞麓堯略一思忖,緩聲道:“若以麥恆為界,不下兩千,若以天初為界,三四百總有,若以我為界,才是真正百人。這只是我見過的,聽到過的。如果還有夜墨白這般隱藏極深的絕主,我便不知。”
時宇心中暗暗點頭,更確定此世不輸前番輪迴的想法是對的,能有百人可抗夜墨白,他就是跑出來也翻不起什麼浪花。
轉頭繼續飛遁,時宇奔向離玄盤他們最近的那條陸橋。
那處陸橋口正有二十人左右在四散修行,對於時宇和虞麓堯的靠近,他們表現得都很冷漠。
他們彼此也不似絕主般聚成一團,皆是各走各的路極少交流。
時宇不以為意,就站在陸橋處看著眾人修行。
幾日過去,一老者突然起身遠遁,時宇立即跟了上去。
這一走便是突入外圍深處十萬裡,察覺到時宇和虞麓堯不住跟行,老者才停下了腳步。
時宇心中驚訝,十萬裡在這人眼裡略同等閒。
老者回頭對著時宇和虞麓堯點點頭,面露微笑後依然我行我素繼續前行,並不因二人在旁凝視而戒備。
虞麓堯一步步靠近時宇,此時離時宇不過千丈,“此人你應該有耳聞,但或許不知道名字。”
“哦?”時宇詫異,目光又在老者身上上下掃視片刻,琢磨他是哪個自己聽聞卻不相識的強者。
“我叫陳參,陳年老參,就不勞虞天帝多費口舌了。”老者又停下腳步,轉身向時宇遁來,語氣中滿是譏諷。
虞麓堯淡淡一笑,扭頭看向遠方。
“見過時公子,本來虞老兒在側,不欲和公子攀談,但他既然說起我,我便來湊個熱鬧。”陳參舉止客氣,對著時宇拱手。
時宇急忙回禮,同樣客氣問道:“前輩有禮,原諒我實在想不出何時曾聽過前輩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