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使勁抓了抓頜下短鬚,“只要劍開天不放棄,他就還是時宇。”
夜墨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伸手探出道元力撞在雪珠空間壁障上,眨眼就站在了太叔拔塵身邊。
不止是他,除了我父,凌霄、襲凌和猊大幾人也同時出現在虛空,都是一臉憂色地看著天初,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已經異變的時宇。
夜墨白剛現身,就毫不客氣揮出一道璀璨烈芒,對著直衝而來的天初轟去。
天初奔速不減,身體一明一暗在虛實之間轉換,便讓光芒透體而過,毫髮無傷又近百里。
太叔拔塵輕吸一口冷氣,對這種匪夷所思的形體轉換驚訝無比,有這樣神妙的身體,無論面對誰都可立於不敗。
夜墨白也是第一次真正見識時宇實力深淺,儘管天初意識萌生不久,但和時宇意識不分彼此,完美的身體操控讓夜墨白暫時找不到破綻。
太叔拔塵側首瞄一眼夜墨白,淡笑道:“你我終於見面,我分身對你可是讚不絕口。”
夜墨白也微笑示意,眼睛卻盯著越來越近的天初,輕問:“不知太叔兄如何應對此人?”
太叔拔塵轉首眺望,長嘆一聲,“應對不難,勝之極難。”
雙手一揮,兩道淡淡漣漪從太叔拔塵手中盪漾而出,在天初撲擊而來的前路上鋪開如薄紗般的層層立幕,當天初撞上第一層薄幕時,便被神異地傳出數萬裡,落在遙遙虛空驚詫不已。
夜墨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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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奇萬分,仔細打量太叔拔塵雙手,“這是功法?還是天賦?”
太叔拔塵不答,兩掌合擊重拍,一道空間裂隙如電飛射,正正撞在天初胸口。
天初慘叫一聲猛然釋放海量混沌,才堪堪將被擊穿的胸口補全。
而太叔拔塵則是手掌一翻,亮出手心中仍在跳躍的心臟,臉上露出得意笑容,“趁其不備,撈了顆心臟回來,你要不要展示一下絕技,讓我也開開眼?”
夜墨白盯著鮮紅心臟,彷彿慶幸似的長舒了一口氣,“還好你分身弱得可憐,不然我怕是見不到你的真身。”
“謙虛了!用蠻力,你我誰都不是我父的對手。我不信你一代天驕,那一世衝上上界的第一人,只會簡簡單單的元力轟擊。”太叔拔塵再度翻手,將奪來的心臟扔給劍開天。
劍開天大喜,扯著嗓子高喊:“太叔!一塊塊搶回來!我拼成個時宇你再殺了天初,說不準我們就把時宇救回來了!”
打得一手好算盤,劍開天指望拿到些零零碎碎湊成個完軀,時宇就能用一線純淨魂靈脫離舊身恢復自我。
太叔拔塵和夜墨白同聲大笑,衝著劍開天搖頭,太叔拔塵指著已經驚退遠避的天初,“劍開天,那邊可不是個簡單人物,極難有第二次。”
劍開天拿著手裡的心臟不知該怎麼辦,哀嘆道:“那你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要命?天初和時宇可是一個人,能不能要命是一回事,真死了你願意?”
“嘿!”劍開天將心臟扔給一邊臉都綠了的凌霄,又拍拍面如土色的猊大,很是豪氣地喊道,“隨便殺!如果能殺了時宇,哦,天初!殺了他你們可以直接上去!”
太叔拔塵和夜墨白頓時收起嬉笑面容,一臉正色抬頭望天,彷彿那裡真有一雙眼睛在俯視蒼生。
夜墨白既像在自言自語,又像在給太叔拔塵解釋,“那一雙眼睛,我們開始都以為是時宇,但藍楓的出現矇蔽了我們的雙眼。”
“你是說附體藍楓的那個人,此刻附在時宇身上?那他為什麼不殺了天初?”太叔拔塵對著咬牙切齒的天初,再度揚起了雙掌。
夜墨白嗯了一聲,伸手攔住太叔拔塵,“其內隱情我哪裡知道,但你不是想看看我的真本事麼?現在換我出手!才不到你八成實力,我很不甘啊!”
太叔拔塵哈哈一笑,抬腿退後三五步,將正面應對的位置讓給了夜墨白。
夜墨白深吸一口氣,對著同樣思慮如何對敵的天初喊道:“我不知該稱你天初還是時宇,終於能和你堂堂正正交手一次!很是欣慰。”
天初不屑道:“廢話少說!你們兩個不過是未死遺種,當今大世哪還有你倆立足之地!即便你們再強,也不過是今世強人的踏腳石一枚!”
正欲出手的夜墨白和冷眼旁觀的太叔拔塵,臉色齊齊黯淡。
天初說的再對不過,在洶湧澎湃的亂世,任何厲害的前輩,都不過是被時代淘汰的前浪,真正有力的巨浪永遠是後繼者。
“那就讓我這踏腳石試試你的斤兩吧,如果連我們這一關你都過不了,那你連當踏腳石的資格都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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