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人不壞,好心提醒你一句,當心身邊人。”我父摩擦利斧,發出刺耳噪音,遮住自己的話語。
亂空界主銳利目光注視我父片刻,緩緩點頭,“我記下了,動手吧。”
我父大嘴咧開,突然自立身之處消失,再現身便已在亂空界主面前五尺處,兩柄利斧也在他瞬閃般的跳斬中劈在了亂空界主頭頂。
亂空界主早知我父力不可擋,看似一直在平靜觀戰,實則早已佈下重重防護。
我父的斧頭破身而過卻只劈中了一道虛影,真正的亂空界主已懸在百里外,一面盾牌似的氤氳巨鏡明明晃晃,裡面正有個我父持斧外望,對著鏡外的我父咧嘴大笑。
“這一招無解啊!”我父用力掂掂手中巨斧,繃緊了全身肌肉。
亂空界主能同時操控時間和空間,硬生生將片刻前的敵人拉回到現實,強控心神成為他的戰僕,這對敵人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果然,鏡中我父面色驟變怒吼撲出,兩柄巨斧和我父的巨斧正面相撞,巨大的斧刃交擊聲震徹虛空,驚得時宇都扭頭看來。
那鏡中我父一擊便散,又一個新的我父從亂空鏡中暴喝躍出,朝著剛剛被震退的我父本體猛力劈下。
真正的我父只有招架之功絕無還手之力。
除此之外,異光流轉的鏡面還有道道宏大神光激射而出,轟在我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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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便是一個踉蹌,打散他蓄滿力量的防禦守勢,逼得我父面對自己的鏡面之身差點數次招架不及。
時宇看得呆滯,亂空界主化為亂空鏡,比祝炎嵐拿著一面小鏡子到處照,強得何止千萬倍!
那巨大氤氳的鏡體,就像是一道連通不同時空的界門,從各個時間點連續召喚敵人復刻體自相殘殺。
亂空鏡此刻已經成了千百我父洶湧奔出的門戶,一個個我父復刻體,連成長江大河衝撞在我父本尊身上,霎那將他打得鮮血淋漓。
我父暴躁怒喝完全起不到扭轉戰局的作用,他吼得越兇,力量暴漲得越高,從亂空鏡中躍出的鏡面之身就越強。
其他戰場都停了下來,劍開天、凌霄和鐵星魁本就打得不湯不水,此時乾脆三個人站成一排,對著我父和亂空界主的戰場驚呼連連,居然還時不時交流幾句。
時宇也停了手,站在虛空任由無絕刀主再劈他億萬次,一心琢磨如果是他面對亂空界主該如何應付。
同時,時宇也在揣測天初是如何制住亂空界主,又將他祭煉成寶物的。
無絕刀主又驚又怒,在時宇身邊爆發出無邊殺意,但他卻對時宇毫無辦法,純粹的軀體傷害落在時宇身上完全沒用,他除了白費力氣什麼也做不到。
天初本想趁著時宇分神,偷偷摸摸先去殺了猊大和襲凌幾人,卻被突然從雪珠現身,冷冷看他一眼的夜墨白驚退。
夜墨白極度斂華但迫力極重的威壓,讓天初急退千里逡巡不進,滿心怒火無處釋放。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默默看著我父和亂空界主的較量,每個人心裡都知道,這一戰才是真正決定勝負的戰鬥。
如果我父找不到剋制亂空界主的辦法,那兩邊誰也奈何不得誰,甚至天初一方還略佔上風。
因為就算時宇上前迎戰,從鏡中走出的時宇也和他本體一樣強,至少能打個平手。
我父怒吼連連,幾次想硬抗鏡中復刻身的攻襲,衝到亂空界主身邊,直接將亂空鏡劈成碎片。
但他心意剛動,亂空界主便能猜得一清二楚,早早遠避放出更多我父復刻身抵擋在前,打得是逍遙自在,遊刃有餘。
我父不是沒想過先故意示弱,引來弱小的復刻身,但連成一條大河的無數復刻身,前面那幾百個可不會因為我父的示弱而變弱。
我父敢弱化自己的身體,會馬上被強大的復刻身劈成碎片。
時間很快過去兩三刻,我父已經被無數的他自己折騰得筋疲力盡。
再這樣勉力僵持下去,亂空界主很快便可直接用本體攻來,將疲弱至極的我父打成血泥。
他此時射出的宏大神光,已經可以在我父身上留下重創。
時宇嘖嘖數聲,暗想亂空界主如此強大神異,若不是被天初暗殺,必定是爭奪登天機會的三五人之一。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我父必敗之時,他將手中巨斧貼於雙臂,抵在身前充當兩面門板巨盾,他則立在斧後仰天長嘯,滾滾血腥煞氣噴湧而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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