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宇看得直吸涼氣,若每一處空間碎片裡的怪形都是如此厲害,眾人別說救出王奇,自己不陷落都算好的。
思緒一轉,時宇還是沒打算和這傢伙硬拼,它看上去太厲害了,眾人圍攻都不是對手,自己摻合進去也不見得能扭轉局面。
抬手灑出大把陣旗,時宇大聲呼喊:“引過來!這些傢伙腦子都不夠用!試試陣法如何!”
我父眼睛一亮,掄起兩柄大斧跳斬而去,重重劈在那虛影上後轉身便跑。
真正展現速度的我父,時宇絕對甘拜下風,他一霎便跳進了時宇所布大陣的中心,衝著那虛影厲聲唿哨,好似在嘲笑它的愚笨。
虛影在我父的重斧下一劈兩半,但瞬間又恢復原狀,聽到我父的輕佻唿哨更是惱怒地尖聲嘯叫,捲起滿界狂風緊隨追來。
時宇說得完全正確,這傢伙沒有腦子,都大喊引入陣法了,那虛影還是一頭扎來,戰鬥本能支配著它一切決定,但不包括思考。
一入大陣,陣法便隆隆啟動,陣外之人看不到任何變化,可裡面的我父卻即刻慘嚎不止。
“時宇你這臭小子快把我弄出去!你是不是故意要害老子?啊~~”
時宇知道我父是有意誇張,自己的佈下的陣法威力如何心中清楚,頂多能讓我父手忙腳亂一陣,絕不至於讓他慘叫成殺豬般。
伸手往陣內一抓,我父破破爛爛的身子就被抓了出來,這下真把時宇嚇了一跳。
“這……不可能吧?前輩你怎麼這麼虛?小小的困陣和磨殺陣,就能把你傷成這樣?”
我父大怒,也不顧身上鮮血淋漓皮肉殘碎,一拳搗在時宇肚子上,“臭小子你絕對是故意的!知道我腦子不好還用困陣?那傢伙和我在裡面都找不到出路,他就只打我一個!你說我扛得住麼?”
時宇呲牙咧嘴揉著劇痛的肚腹,想笑又不敢笑。
劍開天此時學聰明瞭,見魂影被困,趕緊操起大劍想要劈開空間壁障離開這裡,但本該脆裂的空間壁障卻像柔韌的筋條,被劍鋒拉成絲絲縷縷但就是不斷不裂,頃刻又彈回原處抖出層層細小漣漪。
重傷的我父更惱了,大罵道:“這傢伙是不是吃大力丸了?上次我和王奇聯手,輕鬆便把它趕走,這次怎麼厲害得不像話?就是我一人逃出秘境,歸程也沒這麼吃力!”
時宇眉頭皺起,心想難不成自己梳理了一遍馭命之地,把各個秘境裡的守護者也順道提升了一把?
忙問道:“我父前輩,你們上次進來是什麼時候?”
我父一罈一罈往口中灌那種腥紅烈酒,抱怨道:“不就是劍開天剛給我們做好斧頭沒幾天麼?”
時宇心下篤定,看來很有可能問題又出在自己身上,馭命之地壓迫力增強不僅僅出現在介面,也在這些秘境之中。
但他不敢把這個想法說出來,說出來絕少不了一頓口水澆身。
佈下的陣法不住劇烈顫動,要不了多久便會毀在那道魂體的蠻力狂攻下。
它是沒有腦子,但絕對不缺乏力量!
時宇又掏出大把陣旗灑進天地,把劇顫的陣型再度穩固。
但這終歸不是辦法,陣旗總有用完的一刻,可這魂體的力量何時耗盡誰都沒有底。
劍開天還在狂劈,元龍和觭鯤兩個力量最大的傢伙也加了進去,三人狂攻空間一點,也頂多扯開針尖大小的細孔,瞬間便又消失,絕不可能讓人安然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