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為大乾東都,陸子期的父親是東都少尹,四品大員。
李小閒在書院掃地四年,有次陸子期與一幫學子發牢騷,隱約得知他的父親一直與其頂頭上司東都府尹面和心不和。
而此次餉銀被掉包,李小閒憑著前世從警的經驗,東都府尹有很大嫌疑。
餉銀是官銀。
官銀的來源主要是稅收,徵收來的銀兩再溶化一次,煉出新的銀錠或者銀塊。
然後刻下標誌的字樣或圖案,從而方便入國庫管理。
這個過程稱為“火耗”。
是指碎銀熔化重鑄為銀錠時的折耗,或是銀錠溶化為碎銀的折耗。
火耗成為了官員和軍隊將領貪汙的主要手段。
但是整整三十車餉銀,誰有這個能耐一口吞下?
除了錦州一把手的東都府尹,李小閒想不出第二個人。
可是懷疑歸懷疑,必須找到有力的證據。
假設餉銀案的幕後大黑手就是從三品的東都府尹,那麼想洗涮清白,首先要看到此案的卷宗,並且必須要找一個半斤八兩的對手。
這位陸子期的父親正好是最恰當的人選。
只要自己能夠見到他……
“陸少,陸少。”
死胖子,昨晚又在哪喝花酒了吧……李小閒舔著臉走過去,有模有樣的給陸子期作揖:
“陸少,小的對陸少大名仰慕已久,一心想跟隨陸少左右……”
“得得得,你誰啊?”陸子期不耐煩的看了眼李小閒。
“呃,我是書院的雜役。”
“小小一個掃地的也想做本少跟班?哪涼快哪待著去!”
陸子期說完,頭也不回就往裡走。
“陸少……”李小閒不要臉的追上去。
“滾!”陸子期雙眼瞪得滾圓。
“陸少,今日的詩題是否為春雪?”李小閒的黑臉綻放人畜無害的笑容。
“正是!奶奶的,別說你還會作詩?”
“嘿嘿,陸少,小的已經為你準備好一首。”李小閒依舊笑著道。
老話講,不打無把握的仗。
李小閒之前得知今日考試的詩題是春雪,當時就想到前世有關春雪的好幾篇詩詞。
雖然他只是書院雜役,不過也聽說黃鶴書院只出過一首絕世佳作,這兩屆學子們的文章詩詞卻一直難登大雅之堂,一直被國子監壓一頭。
而眼前的陸少不管是策論,還是兵法,亦或者詩詞方面,都是倒數。
“陸少,相信小的,小的保你這次考試能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