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載將作監人員的詳細檔案已經被荀一不費吹灰之力的偷盜出來,其上記載著將作監各個職級官員的資料。
而荀一看重的便是其上關於左、右、中三個校署之中中,擔任令、丞、監作、有府、史、監作等職位人員的記錄。
而且這份檔案上面還正好有關於升遷、獎賞等方面的記載,有利於荀一進行針對性的搞事情。
事實上將作監中庫存的很多玉器、漆器已經被荀一順手破壞了,雖然沒有找到什麼皇家專供,但是分門別類放好的,從董卓到呂布,所有董卓軍的金玉珠翠、犀象寶貝、精美器皿、紗羅緞匹——都已經全部損壞了。
那絕對會讓主管官員受罰的一點點。
不過沒有找到特別標註的,進獻給大漢皇室的寶物,讓荀一稍微有些遺憾。
“如果有皇室的珍寶,那下手偷回去不知道家主會不會高興。”荀一看著手中這條用了許多塊玉做成的佩玉腰帶,“找來找去就這個東西看上去最好了。”
這條腰帶是荀一從分類為“丞相”的那些物品中拿出來的,作為一個專業黃巾賊,即便從良了之後,賊不走空的意識還是不能落下的。
不過介於自己攜帶不太方便的原因,荀一隻拿了容易攜帶的這件腰帶。
畢竟別的東西不是不是太大就是看上去太便宜,哪像這個腰帶布料看著很貴,上面的玉也看著很貴。
荀一雖然原本也算個落魄的世家子,但見過的好東西真不多。
並且此時的他還下意識的認為,皇帝的東西應該還是會比權臣的好。
“我們走吧,老二!”荀一招呼了比雕一聲,隨後便向著牆邊走去。
而比雕盤旋在荀一的身邊,阻擋了荀一前進的腳步。
“比!”
看到比雕這樣的動作,荀一也立馬了反應過來。
緩緩將檔案放入懷中收好,荀一拿著那條腰帶開始警戒起來。
寂靜的夜色之中,似乎只有身邊比雕翅膀煽動氣流的聲音,但荀一知道,致命的敵人已經潛藏了起來。
“咻!”
剎那間,荀一動手掰下那條腰帶上的玉佩,朝著身後投擲出去。
那玉佩彷彿一枚淬毒的碧綠飛鏢,可不等飛鏢射中靶子。
“啪”的一聲。
玉佩便碎成了一團碧綠的霧氣。
一名玄甲校尉帶著一隻信使鳥出現在荀一的面前,剛才的玉佩便是那隻信使鳥用百萬噸重踢給一腳踢成灰塵一樣的碎末的。
從對方的隱匿和剛才的招式,荀一可以判斷出對方的招式絕對在他之上。
就連他們這些兄弟當中最能打的老十八都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如果他們偷襲,荀一覺得自己並沒有任何能夠逃跑的能力,甚至連回頭反擊,或者發現對方的能力都沒有。
“你們是什麼人?”但是既然對方沒有直接動手,那就是有的談。
就像當初打劫家主反被家主收留是一個道理。
“你一個小偷居然問我是什麼人?”那名校尉,也就是李黯笑著說道。“誰給你的勇氣提出這樣的問題?”
雖然聽對方的語氣並沒有什麼殺意,但是看不清對方眼神的荀一併不敢就此放鬆警惕。
眼睛是最誠實不會騙人的東西,直到被管家李伯提醒之後,荀一才發現自己其實早就可以從家主的眼神中察覺某些端倪和冷漠。
可面前這人,眼睛太小,在這大晚上的,實在讓人看不清眼神。
“這位將軍說笑了,我怎麼會來偷東西呢。”荀一擺出一副低微的姿態,笑著說道。
“我們這種升斗小民,怎麼敢呢。”
不是覺得對方真的能夠放過他,而是想要暫時麻痺對方,給自己逃生的機會。
“從荀府出來的升斗小民,我可不這麼認為。”李黯直接報出了荀一的出身。
從荀一跟著荀或進城開始,就有專人監視著荀一,只要荀一一出荀府,那麼負責京畿守衛的李黯就會知道他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