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伸長脖子,踮起腳尖望得兩個破爛男人驚喜交加的聲音,“對對對,這不是廖總督嗎?我們認得他!”
“廖總督與我們妹子成親的事情,我們也知曉了,收到家信了。”
廖久眼神一沉,面上卻是平靜尋常的神態。
兩個破爛男人以為廖久沒認出他們來,把蓬亂的頭髮往耳朵邊上一拉。
“廖總督,我們是姜大郎,姜二郎啊!不認得我們了嗎?”
廖久怎麼會認不得?只是不想搭理罷了。
他的目光再往後面移,就看到了神情木呆的姜程氏!
廖久快步上前,走到姜程氏的身邊,“娘,您,怎麼了?”
姜程氏還是茫然的狀態,神志不清。
姜大郎與姜二郎道,“廖總督,你認出我們來了對不對?這就是咱娘啊!我們妹子呢!咱娘生病了,快叫她出來給咱娘治治啊!”
這時候,圍觀的人群恍然。
“原來真的是姜大夫的孃家人?怎麼混得這麼慘?”
“老家遭了難吧!天高地遠的,姜大夫不知情吧……”
……
姜大郎開口道,“咱們妹子在京城當了小襄王的母親,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管孃家人在家裡三餐不繼的,這些咱們孃親都沒有怨言,誰讓她命好呢,養了王爺當兒子,咱們孃親變成這樣,主要是她在京城裡成了親,偷偷摸摸的也不請咱們孃親來參加,所以,孃親才氣到了。”
姜二郎附和,“就是,嫁給了京城的青年才俊廖總督,搖身一變,變成了總督夫人,清寧侯府的兒媳婦,結果不請咱們孃家人來參加,我們是兄長,平時在鄉下種地沒什麼錢妹子不認我們,我們都認了,可是孃親好歹生養了她一回,這也太讓人寒心了,加上孃親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一氣就氣成了這樣,沒奈何,我們才不得已,不遠千里,來京城一趟,讓孃親見見妹子,看能不能見到了妹子之後,孃親的這口氣再轉回來。”
……
門口這麼多人,聞言,都是驚呆了。
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這是他們所認識的醫者仁心的姜大夫嗎?
可是,又不敢出聲說話,怕得罪了姜大夫,不給他們治病了。
內心震驚,嘴裡不敢出聲,面上表情就豐富複雜起來了。
那邊的廖延趁機道,“廖久,這就是你們夫妻倆人的不對了,偷偷成親也就算了,連姜大夫的親生母親都要瞞著,這多傷老人家的心,嫌貧愛富也不是這麼幹的……”
廖久鄙夷的神色道,“廖延,虧你還是京兆府的官差,不知道搞清楚事情真相,只會人云亦云嗎?京兆府要是都像你這樣辦案辦事的話,那不知道要造成多嚴重的後果了!”
廖延面上一僵。
廖久繼續道,“我媳婦姜大夫在我們未成親之前,就騎金雕回去看過她老人家,並且想將她帶到京城來,是老人家自己不願意來,掛念她的這一雙兒子,以及癱瘓在床上的丈夫,我們就給她老人家留下了幾百兩的傍身銀子,讓她好生過活,要是過不下去了,就寫信來京城,我們去接她過來,從來沒有說過不管老人家的話!我媳婦姜氏心地善良,行醫救了這麼多人,不可能不管自己的親孃!
這姜大郎姜二郎是鄉下有名的潑皮無賴,經常出去賭博,輸得褲衩子都沒有穿的,他們說話有人信?他們以前為了錢,要放火燒死親孃老子的人,還有什麼人品可言?這次老人家變成這樣,十有八九就是他們兄弟倆幹出了什麼讓老人家刺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