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對於離火劍尊的提議，司無鬱立馬就應了下來。
至於自由聯盟是不是在搞什麼陰謀？
司無鬱向來堅信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陰謀詭計都不過是浮雲而已。
由是。
所有飛雪公會的成員都留在了外面，防止有漏網之魚；
而司無鬱與離火劍尊，則是攜手共闖自由聯盟老巢。
自由聯盟基地外圍，有著一個無形的能量罩。
這道能量罩對付一般的武者還行，但是想要防住司無鬱和離火劍尊，卻是痴人說夢。
只見離火劍尊輕輕兩道劍氣斬出，能量罩上立馬出現了一個大窟窿。
而後，兩人先後進入。
“無鬱法尊，你可曾聽聞S階之上的境界？”剛進入能量罩，離火劍尊就大幅放緩了速度，突然說道。
S階以上的境界？
這個問題，司無鬱曾經聽到過，是此前營救官方核爆小組是遇到的那個尊者分身說的。
他還記得他的原話：閣下難道就不想知道那更高的境界是什麼模樣嗎。
如今，這離火劍尊怎麼也問起了同樣的問題？
S階的強者問這樣的問題並不意外，畢竟靈星世界目前最強大的靈者也只是S階尊者級。
處在境界頂峰的他們，對更高層次境界有期待和追求無可厚非。
只是，離火劍尊在目前這剿滅行動的節骨眼上問這個問題，顯然有些奇怪。
司無鬱臉上不露聲色，但心裡卻暗暗防備。
這離火劍尊……
司無鬱搖了搖頭道：“本座沒有聽過什麼有關S階之上的傳說。”
“不過。”司無鬱笑了笑道：“本座對那個境界，還是挺感興趣的。”
離火劍尊同樣笑了笑，“本尊也是很感興趣啊，只可惜……”
他的笑漸漸變得有些苦澀，“只可惜歲月不饒人，某開始修煉時年歲已大，至修煉有為時，更是已經老了，如今雖然已臻尊者境，但這一副蒼老的身骨啊！卻是如何也改變不了了，再過些時日啊，恐也難逃時間的消磨。”
他說話間，身形已經完全地停了下來。
司無鬱也止步空中，道：“是啊，沒有人能逃過時間的消磨，饒是本座面容年輕，但這一頭的白髮也難復黑啊。”
“只是吧。”司無鬱話題猛轉，道：“這人活於世，不論實力強如、身份高低、壽命幾何，做事總要無愧於心的，否則即使身體、靈魂被時間帶走，卻也註定要留下幾輩子的遺憾，你說是吧，離火劍尊閣下？”
離火劍尊笑了笑，轉身看著司無鬱，讚賞道：“閣下所言不錯，做人做事確實應該無愧於心，不過本尊覺得閣下所說，卻是漏了點東西。”
司無鬱疑道：“什麼？”
離火劍尊道：“人雖然不能愧於心，卻更不能愧於己！只有無愧於己，才能一生無憾。”
他再次感嘆道：“本尊的時間，真的是不多了啊。可笑本尊人前風光無限，平日裡卻時常為正在逐漸老去的身體嘆惋。”
他突然話題一轉，問道：“閣下可知十大強者征戰荒靈界是為了什麼？”
司無鬱道：“願聞其詳。”
離火劍尊抬手看了看手背上的皺紋，然後嘲諷道：“什麼為了全人類的福祉，不過笑話爾，說到底，他們與本尊是一類人啊，都只是為了自己能活得更長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