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人還沒死,如果人真的要被自己打死了話,那等著自己的,十分有可能是被自殺的結局,就算自己沒有被自殺,那等被扔進監獄之後,也是生不如死。
既然醫生說還有得救,那還等什麼,趕緊開船啊,先把人送到岸上的醫院裡去搶救,才最重要。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讓你的人趕緊開船,爭取早點回到岸上去救人?”
阿部正寬猛然驚醒過來,然後衝著一直在旁邊抱著胳膊的野春貴子喊道。
而這時候,那野春貴子才扭頭看著他說道:“我倒是想開船,可是現在和你一起來的那位艦長大人,還帶著水兵們,在我的駕駛艙裡搗亂呢,我怎麼讓我的人開船,我的船長恐怕連隨便動一下的可能都沒有,還開個屁的船?”
阿部正寬這時候才想起來,之前高島陽寺可還在駕駛艙裡呢,沒和他一起下來。
有他在那邊搗亂的話,這船確實開不起來,一想到這,他趕忙一把拽過來一個水兵,這些水兵身上,可都帶著他們海上自衛隊自配的通話器。
“趕緊聯絡你們艦長,讓他趕緊放行開船,就和他說,這船上有人受傷了急需搶救。”
高島陽寺不在,阿部正寬就是他們這些人的最高負責人,他的話水兵當然不敢打馬虎眼,連忙用通話系統,通知了駕駛艙裡的高島陽寺艦長。
而這時候高島陽寺也正在駕駛艙裡發火呢,這船上的證件是一應俱全,光是靠查這些證件,根本就不能查出什麼對方的把柄,這讓他心頭很是不爽。
要知道這幫在海上跑船的,誰不是檔案證件什麼的都有點漏洞,一般遇上臨檢的時候,都會悄悄的給負責檢查的塞點,讓對方放行。
可這艘船乾淨的實在是完美無瑕,幾乎一點缺點都找不到,這不正常啊!
更何況他原本就是存著找茬的心思登船的,可是找了半天,卻連一點瑕疵都沒找到,這如何不讓他光火?
要知道剛剛他還威脅那些船長和船員們來著,說等會兒要是給自己找到了他們證件不齊全的地方,非得釘死他們不可,結果這麼快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臉,這讓他臉上是萬分掛不住。
最可氣的就是,那些船員們,現在都一個個的抱著膀子站在另外一邊,那德行完全是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這就更讓好面子的他感覺接受不能了。
剛想找個由頭髮作,卻就在這時候,接到了船艙裡水兵的通知,說有人受了重傷,讓他趕緊放行開船,儘快把人送到岸上的醫院去搶救,這就更是把高島陽寺給聽得火冒三丈了。
找茬還沒找到呢,現在就要放行,讓他們開船上岸,特麼的,阿部正寬那個廢物,他到底有沒有找到他說的那些國寶啊。
畢竟那些國寶,才是他自願帶兵來這條船上的關鍵,如果要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連個屁都沒找到,那這一趟可就白折騰了。
阿部正寬那傢伙,到底在下面搞什麼,怎麼東西沒找到,卻搞出一條人命重傷來,特麼的,那傢伙不是想晃點我吧。
是不是他已經找到東西了,可是卻想把功勞獨吞?不分潤給我呢?
一想到這,高島陽寺就是心頭湧上一片疑雲,這並不是不可能的,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可能的。
想到這這些,他就再也顧不上在駕駛艙裡找對方的毛病了,而是吩咐了幾個手下兩聲,然後自己一個人直接從駕駛艙裡出來,往自己手下水兵彙報的那個艙室的方向走過去,他倒是要看看,有人受傷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很快他就來到了那間艙室,並且親眼看到了那個,手上昏迷的倒黴蛋,艙室裡面的情況把他給嚇了一跳。
一個女人慘死在床頭,身中數槍,還有一個傢伙,則是手上昏迷,阿部正寬這時候是臉色慘白,抱著腦袋坐在外面的沙發上。
這特麼的,到底怎麼回事?
阿部正寬不是下來找東西的嗎?怎麼就和人在船艙裡發生了槍戰了呢?這個混蛋,孰輕孰重都分不清嗎?
再說,不就是打傷了一個混蛋嗎?看那傢伙的樣子,瘦的像竹竿一樣,臉色蒼白,高島陽寺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傢伙是個癮君子。
不過就打傷了一個癮君子而已,這阿部正寬,犯得上像這樣如上考妣的德行嗎?
還不抓緊時間去幹活,要知道如果一旦天亮,他們這裡可就會引人懷疑了,還是越快把這船翻上一遍越好。
他來到了阿部正寬的身前,阿部課長抬起頭看到他,臉上擠出了幾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來了?你讓他們開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