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頭猛地一涼,然後轉身回頭,看向了金沐晨。
可是還沒等他看清楚金沐晨的模樣,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衝著他的腦門就砸了過來,根本就由不得他躲閃,他的腦袋上就捱了重重的一下。
雖然金沐晨只用了三分的力道,可是渡邊淳一卻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火車直接碾過了一般,如果不是他還有意識,他甚至都不得不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被砸成了爛西瓜。
額頭上一道溫熱的血流,很快就順著鼻樑留了下來,雖然很疼,但是渡邊的神智卻一下清醒了很多。
這時候他抬頭看著對面面若冰封的金沐晨,頓時進門時候的怒氣,就已經化作了一股青煙,消失在了雲端了。
看著金沐晨冷冰冰的臉,還有他手裡冷冰冰的槍口,他毫不懷疑,金沐晨會一槍就打爆自己的腦袋。
“吉姆桑,你不是說了,我要是坐下,我們就還是朋友的嗎?”
渡邊抬手,捂住了腦袋上的傷口,然後顫抖著問金沐晨到,而這時候金沐晨的回答,依舊是冷冰冰的,他的眼神也一樣是冷冰冰的,看著渡邊的時候,渡邊甚至感覺,他在看的就是一具死人的屍體。
一想到金沐晨的心狠手辣,渡邊就感覺自己的膀胱一陣收縮,一股尿意迅速就用上了心頭,如果不是他極力的夾住了雙腿,他甚至分分鐘就要尿在當場了。
“那是剛剛,不是現在。而且我和你說了,我最不喜歡別人用槍指著我的頭!”
“對不起,吉姆桑,那不過是個誤會?”
渡邊哆哆嗦嗦的衝著金沐晨解釋道,心裡也是在暗罵自己,怎麼那時候就被那股怒火燒昏了腦袋了呢?
那靖國神廁是什麼破爛神廟啊?和自己有個雞毛的關係?裡面那些傢伙,都特麼的是二戰的戰犯而已,自己犯得著為了那一群已經被挫骨揚灰了大傢伙,而得罪自己面前的這麼個大金主嗎?
如果沒有他的支援,自己有怎麼可能有今天?
最最關鍵的是,自己就算有了今天,可今後也離不開他的支援啊?
吉春社現在是吞了涉谷,可是吞掉了涉谷,並不意味著,吉春社今後就能夠在涉谷站穩腳跟。
要知道東京其他地區的那些大佬們,這時候雖然都沒什麼動作,可誰知道,他們今後會不會有動作?
而且自己可是和弘道會的人徹底撕破了臉面,弘道會現在雖然是抽不出神來對付自己,可是就在東京,可還有好幾個和自己一樣隸屬於原來山口組的二級組織呢。
現在吉春社成了東京一霸,佔據了東京最肥美的兩塊地盤,那些社團能甘心嗎?
到時候只要弘道會勾勾手指頭,給他們丟出幾塊骨頭,那幫傢伙就會淌著哈喇子,衝著自己撲上來。
如果那時候沒有了吉姆桑的支援,自己靠什麼保住涉谷那塊度盤?
到時候說不定保不住涉谷,甚至還有可能連老窩新宿都丟了。。。
渡邊不是笨蛋,相反他很聰明,在冷靜下來之後,他瞬間就想到了現在自己的地位,看來自己也是被之前的勝利給衝昏了頭腦啊。
不過現在看著吉姆桑的神情,渡邊淳一甚至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後悔藥都買來,然後一股腦的吞了。
“誤會?你真的以為這是個誤會嗎?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恩人嗎?”
金沐晨冷笑著看著渡邊淳一說道,說實話他這時候真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一槍轟掉這傢伙的腦袋。
日本人的特點,他真是在瞭解不過了。
這幫島國人,因為所成長的地理環境的關係,都是一群偏執狂,正是這種精神,讓他們能夠在做某一件事的時候,能研究各種細節,研究到極致,發揮出非同一般的能力。
但也正因為他們所成長的島國,侷限了他們的思想,讓他們在很多事情上沒有大局觀,說白了就是成不了大氣候。
這就是這個島國的國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