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淳一腦袋已經貼到了地面,態度非常的謙卑,道歉的態度也是極為誠懇。
而金沐晨之前之所以王八之氣亂射,也是因為這傢伙口不擇言有點生氣,其實倒也不是真心的想要和這傢伙決裂,只是藉著這個機會,給這傢伙一點顏色看看。
畢竟雙方雖然是合作關係,但是主次關係可一定要分清,這渡邊居然敢在自己面前這樣口不擇言,這簡直就是有點登鼻上臉哈!
所以關鍵時刻,立威還是很必要的!
還好這渡邊倒也分得清輕重,而且腦子轉的也夠快,這道歉態度也很是誠懇,金沐晨也就不再繼續為難他了。
“嗯!關於這碗在你們日本人心中的地位,我倒也聽說過.不過渡邊君,有時候人說話,最好還是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嘴巴,飯可以亂吃,但是有些話絕對不能亂說。你一定要知道,可不是什麼人都像我這麼好說話。”
雖然是在做戲,但是對渡邊這樣的傢伙,金沐晨還是要好好的敲打一下,日本人骨子裡都是又奴性的,只有面對絕對的強者的時候,他們才會表現的一場乖順貼服。
所以金沐晨就是要給渡邊留下一個印象,深刻到可以印刻在他DNA裡的印象,那就是自己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老子就是你的祖宗。
而渡邊這時候則依舊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只是乖乖的趴在地上喊了一聲:“哈衣!我為我剛剛的態度,像您表示抱歉了,吉姆桑,請您務必不要往心裡去。”
“好了,站起身吧渡邊君,不要再這樣在地上趴著了。”
金沐晨渾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而渡邊這時候才乖乖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過這才一起身,他才留意到自己的後背竟然已經溼透了。
在抬頭看看那臉上沒什麼表情的年輕人,渡邊心裡陡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不知不覺之間,金沐晨在他的心裡,竟然已經積威到了如此地步。
他越看眼前這個年輕人越是感覺一陣陣的後怕,他背景神秘,而且神通廣大,能夠在中國聯絡上南蠻小王的王子,隨便一張口就能搞到成噸的四號,這樣的人能是普通的人嗎?
更何況這曜變天目碗,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古董物件,這可是日本人窮盡人力而不得的寶貝哈,人家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這樣一來,金沐晨的背景,在渡邊的眼裡就越發的神秘了起來,也更加的高大了起來。
人對未知的人或事物,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和尊敬的,而現在金沐晨在渡邊心裡的地位就是如此。
金沐晨越是這樣拿腔拿調,在渡邊的心裡就越發的神秘,越發的高大,越發的深不可測。
“吉姆桑,這隻曜變天目碗,我冒昧的問一句,請問您是怎麼得來的呢?”
關於這曜變天目碗的真假,這渡邊淳一是半點都不曾懷疑,畢竟這碗當年日本的那些陶藝大師們,可是想破了腦袋,用盡了無數的手段,可最後也沒能複製成功的。
從當年這碗出現在日本開始,一直到科學技術昌明發達如斯的今天,無數的日本陶藝大師們是前赴後繼,各種手段,各種想法用盡,就是想複製出一隻漂亮的曜變天目碗來,可他們最後的結果,無一不是以失敗而告終的。
所以當現在一隻曜變天目碗出現在渡邊淳一的面前的時候,他是半點都沒有懷疑這碗的真實性,開什麼國際玩笑,我們日本現代的科學技術何等的發達。
我們國內的那些陶藝大師們,花費了那麼多的心血和手段,可也沒能成功的複製出一隻這樣的碗來,所以現在自己手裡這隻碗,又怎麼可能是假貨?
這麼漂亮的碗,唯一的可能,就是出自於宋朝建州的瓷窯,很有可能是散落在了中國的民間,而這吉姆桑有不知道是透過什麼渠道,把這隻碗找到的。
至於說中國的陶藝師們,燒製出來這隻碗,那肯定是天方夜譚。
渡邊淳一也去過中國不少次了,那些製假造假的行家他也接觸過不在少數,不過那些人的技術,在他眼裡看來,不過就是一群只能製造一些粗製濫造的破爛貨的傢伙而已,他們能燒造出這樣精美的瓷碗?
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就算他們能夠燒製出這樣的曜變天目碗的話,那恐怕早就被炒作成國際新聞了。
要知道日本人對曜變天目碗可是有著一種特殊的情愫的,如果要是中國那邊傳出訊息,有人能夠複製出這種曜變天目碗的話,恐怕早就有無數的日本商人東渡到中國,去搶購這鐘碗了。
而目前市面上根本就沒有半點這樣的訊息傳出來,所以這碗的真實性就根本不用存疑了,它根本就不可能是假貨。
而金沐晨則根本就沒有理會這渡邊淳一的試探,開什麼玩笑,難道老子能告訴你這碗就是在東都附近的一個專門製假造假的小山村裡的一個泥頭師傅做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