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軍士們聽到聲音,朝來人一看,撲通一下全都跪下去了。
“完了,完了。”小蘿蔔看到來人,舉起的刀是拿不住了,刀掉在了地上,人也跪了下去。
來人一身三品文官打扮,寬臉大耳小眼睛特別引人注意,惹得高弘毅不由多看了兩眼。
那人看高弘毅一身囚犯裝扮站在原地,身上連枷鎖都沒有,很是好奇。“奇了怪了,本官幾日不來,這中都府大獄如今都這般鬆散,囚犯都能隨意走動了?”
“啊,大人,不是如此,是。”軍士頭嚇的連忙解釋,可那大人卻有些不耐煩了,怒道:“是什麼,一個大活人在這裡走來走去,是我眼瞎還是你眼瞎。”
“大人不眼瞎,是屬下眼瞎。”
“眼瞎還在這裡做什麼,給我拖出去!”
“大人,屬下冤枉,屬下冤枉啊!”軍士頭指著小蘿蔔說道:“大人,是他,是他私自放了囚犯!”
小蘿蔔一看軍士頭把自己供了出來,嚇的驚了起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啊,不是,不是,大人,屬下不是我,不是我放的。”
“就是你,大人,就是他放的。”跪在地上的軍士都對小蘿蔔拉他們下水氣憤不已,此刻看他抵賴,異口同聲的都指向他。幾十個人一起大喊,聲音之大,連高弘毅都嚇了一跳。
“大人,小蘿蔔不但要放了他,還要濫用私刑,剛才那句要殺了他,就是小蘿蔔喊的。”
“又放又殺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那位大人都聽暈了。他問小蘿蔔,“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大人,是他們胡說的,屬下是因為,因為。”小蘿蔔此時已經方寸大亂,正要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經過都講清楚,高弘毅卻在一旁咳嗽起來,“這位大人,你問他,還不如問我。”
那三品官剛到的時候一直默默的觀察著高弘毅,發現他身為囚犯,卻極為鎮定,想他肯定來頭不小。正要詳細詢問。只不過自己手下的人又是打啊,殺的,還互相撕咬,惹得他一時間倒把高弘毅給晾在一旁。“好,你說來聽聽,到底怎麼回事?”
高弘毅倒是不慌不忙,看了看軍士頭等人,他們個個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老管更是趴在了地上,牢房昏暗,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他。小蘿蔔則抬起頭,一臉慌張的看著他,眼睛裡滿是乞求,顯然是知道一旦高弘毅全部說了,自己今天是徹底完了。
“這位大人,此事,此事是這樣的。”高弘毅說話的時候掃了一眼小蘿蔔,小蘿蔔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高弘毅微微一笑,“是在下自己要出來的,與其他人毫無干係。”
此話一說,軍士頭等人,包括牢房裡的罪囚都抬起頭不解的看向高弘毅,連趴在黑暗處的老管都小心翼翼的往他這邊看,顯然是十分的不理解,他為何要如此說。
當然,最詫異的還是小蘿蔔,他一臉的不相信,心中暗想:“剛才高弘毅還蠱惑軍士頭等人討伐自己,竟然饒了我?是他看自己乞求的太可憐,發了善心?”小蘿蔔目不轉睛的看著高弘毅,到現在還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自己要出來?”那位大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錯!”
“你好大的本事啊!”
高弘毅一聽就知道這位大人也誤會自己了,連忙走到他跟前小聲的解釋起來,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說了說,那大人既驚訝又喜悅,笑著說道:“唉呀,高將軍,你讓我好找啊!你不知道,你的屬下叫屠蘇的這幾日,一直在中都府的衙門口坐著,一口咬定你被鮮將軍誤會抓了進來。在下問了幾位監守,都找不到你的名字,就連城外的死牢,在下都派人去了,沒想到你竟在這裡!”
“找不到我的名字?”高弘毅也十分詫異!
這時,管牢譜的牢頭拿著花名冊,檢視了那日一起抓進來的犯人,也是找不到高弘毅這個名字。
“沒有?怎麼可能”高弘毅還是不相信,拿過來花名冊仔細翻了翻,確實沒有自己的名字,不過有一個名字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高什麼毅?”他給那位大人指著看說,這個名字不會是我吧?
“大人,可否讓卑職看看?”牢譜官湊了過去,看到那個高什麼毅,撲通跪了下去,“高將軍,是卑職無能,是卑職無能。當時登記名字的時候,屬下有一字沒聽清,只聽到高什麼毅,以為您姓高什,名麼毅。卑職當時還好奇這難道是老金人的姓?沒想到!是卑職無能,請大人責罰!”
“姓高什,名麼毅。愧你想的出來,高什麼毅!”高弘毅是又好氣又好笑,是在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