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花田願意站出來對付難啃的骨頭,那我就幫她把“肉”剃掉。
馬笠漱了漱嗓子,大聲道:“二位不打不罵,是在背《靜月思》嗎?”
“馬兒休得胡鬧!”李蓮喜一臉嚴肅。
“馬,馬……兒?”許蛟被這稱謂膩歪得像剛剛切除了膽囊,還在吃流質食物的病人,突然被人塞了一口肥肉,被油膩膩的肉汁糊遍了全身。
他用爍著金光的豎瞳盯著馬笠:“沒想到你是太監的兒子。”
“滾!太監能生兒子嗎?”馬笠二話不說掏槍給了許蛟一發子彈,卻被他躲了過去。
“……”被自己欣賞的人侮辱,李蓮喜的臉色很難看。可轉念一想,馬笠說的是事實,臉色就更難看了。
許蛟吐著信子慢慢後退,用失望的語氣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知曉我過去的事!”
“你個癟犢子才是太監生的!”馬笠一手指著自己的臉,一手指著李蓮喜,“睜大你的氪金狗眼看清楚,我和它哪點像!”
許蛟指著自己的眼睛,糾正道:“我這是蛇眼,不是狗眼。”
李蓮喜一邊疑惑的目光打量二人,一邊認真道:“咱家確實沒孩子……”
“沒你的事!”馬許二人同時朝它吼道。
“……”可惡!要不是咱家不能離開神像,一定要好好教育你們這兩個不知禮數的蠢蛆蟲!
“馬笠!”許蛟語氣有些激動,“你到現在還要掩飾嗎?”
“我掩飾什麼?”馬笠便說邊朝許蛟走去,遠離了神像。
“我問過你很多次,你怎麼會知道幾百年前關於我的事,還問過你師父是誰。你一直不說,我以為你師父喜歡保持低調。沒想到……”
許蛟用蛇尾指向神像:“沒想到閹狗就是你師父!是它把我的事告訴給了你!”
“豎子!注意你對咱家的稱呼!”李蓮喜的怒火快被點著了。
馬笠見勢又加了一壺油:“我都說了沒你的事,你滾到一邊玩蛋去!哦,忘了你沒蛋,沒不成。”
“誰說咱家沒有蛋!”李蓮喜已燃,“咱家有一粒蛋,掏出來比你們都大!”
許蛟冷笑三聲:“這人真是越缺什麼,就想曬什麼。”
馬笠站在他身側,點頭附和:“有道理。那麼閹狗是想要曬蛋咯?可是現在沒有太陽,曬個球哦!”
許蛟有些疑惑:“什麼球?”
“當我說球的時候,你可以直接“球”替換成“肌霸”二字。”馬笠脫口而出,一點羞恥感都沒有。
許蛟嘴角抽了抽,鄙夷道:“就你這素質還大學生?什麼球玩意!不過,你說曬個球,是想讓閹狗曬還是不曬?”
“你們,你們真是……”李蓮喜被氣的皺紋直抖,就像波光粼粼的汙水溝,“有辱斯文,鄙陋不堪……”
在李蓮喜發動溫文爾雅的咒罵攻勢時,馬笠用蚊音對許蛟說:“閹狗怎麼可能是我師父,你莫給我亂扣帽子。”
許蛟微微低頭,小聲道:“我知道。我只是想激怒閹狗。”
“嗯?是花田的安排?你和她聯絡上了?”
“花田是誰?”許蛟側目看向他。
“是……一個殺手。”
“不認識。是韓康小師叔,他傳音給我,要我想辦法激怒閹狗。”許蛟雙手握拳努力壓制興奮的情緒,“沒想到小師叔真的活著!”
韓康說的?他不是被花田抓住了嗎?
花田為什麼不抓許蛟?難道她看見許蛟和閹狗不對付,所以敵人的敵人就是戰友?
馬笠想了想,沒有將疑惑聲張:“我接了個委託,正好也要激怒閹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