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沒有在意,而是繼續隔空向針眼處灌注真氣。針眼處的泥彷彿風化一般,簌簌地掉落塵土。
眨眼功夫,針眼就擴大成拳頭大小。
被塵土弄得灰頭土面的張華成痴痴地昂著頭,看著針眼變化,心裡的石頭落了一半。
看來嵌合商會的東西還是有用,就是太特孃的貴了。不過……
“勞資馬上就是有錢人!勞資要把你們店子直接買空。”他翻身躺在地上,忘乎所以大笑起來,導致脫落的塵土落入口中。
“呸呸!”
起身吐了幾口痰再看泥像時,泥像僅剩腰部以下。此刻,他心中對泥像和可能存在的廣白之魂再無半點恐懼。
“瑪德!勞資還以為你多厲害,現在還不是灰飛煙滅!”
他一腳踹在泥像腿窩,泥像直接折斷倒在地上,化成了一堆黃土,將廣白的屍體完全覆蓋。
張華成的精神在短時間內,像做過山車一樣起起落落,可這並沒有讓他的內心變得強大,而是將他有些扭曲,甚至崩潰。
他蹲在土堆旁,雙手快速扒拉著像麵粉一樣細的黃土。將面容枯槁的廣白扒出來後,他嚎啕大哭起來:“你個老傢伙!死了還要嚇唬勞資!勞資差點信了你的邪!”
他用胳膊擦了擦眼淚,然後起身走到牆角,抱起沉重的青花瓷花瓶。
“你嚇勞資,勞資乾死你!”
“嘭~咔嚓。”
花瓶厚厚的底部砸在廣白臉上,瓶身落在地上摔成了大小不一的碎片。
張華成撿起最大的碎片,騎在廣白身上,將尖端戳在廣白已經須肉模糊的臉頰。
“你個把馬養的,天天把勞資當龜孫子。勞資要把你搞成龜兒子!”
他一邊咒罵,一邊用碎片尖端在廣白臉上畫烏龜。可還感覺不盡興,便用碎片鋒利的偏遠貼著廣白的額頭,將頭皮和白髮一起切下。
他捏著頭髮站起來,彎腰向廣白帶血的頭骨吐了一口痰,愜意無比:“哈哈,你個表子養滴,勞資看你還能翻莫斯泡!”
話畢,他把廣白的頭髮塞入入腰帶,又拉開褲子拉鍊,對著廣白撒了泡尿,然後才朝著密室走去。
昔日,達官貴人登門拜訪的大師,讓寇家一家人奉為座上賓的高人,修煉百年曆經磨難才成為道人的廣白,如今被自己養的一條狗*鞭辱屍體後,躺在充滿腥臊的泥濘中死不瞑目。
“唉~修道修道,老夫這一生修的是什麼道,罷了……”空氣傳來一聲嘆息之後,廣白的屍體便閉上了眼,流出了眼淚。
已經進入密室的張華成沒有聽見密室外的動靜,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手電筒照射的圓形光圈內。
牆壁,牆壁,還是牆壁。
手電筒照來照去只有牆壁,別說成堆的鈔票和黃金,就連一個鋼鏰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
滿頭大汗的張華成彷彿失去支撐一般,突然跪在地上。
“怎麼會這樣!”
手電筒從他手中滑落,在地上滾了兩圈壓過一根短短的白色毛髮,撞在牆上熄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