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下降的速度比前一次更快，快到讓馬笠沒有時間彎腰撿起許蛟逃跑。
不得已，他咬牙閉眼將雙臂架在頭頂，企圖用手臂擋住鱗片。同時腳後跟用力踢在許蛟的腰側，將許蛟踢飛了七八米遠。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在地上翻滾的許蛟哭了，哭的稀里嘩啦。這是自玉清宮覆滅後，他第一次被別人感動。
看到馬笠一而再再而三的，捨命救自己，他領悟到“士為知己者死”的真諦。
馬笠，我會為你報仇的……呃？他怎麼沒被劈成兩半？
一直保持格擋姿勢的馬笠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想象中的割裂感，便睜開眼左顧右盼。
“暗器呢？老許！”他指著許蛟上方，“快躲開！”
“……”許蛟把頭正過來，便看到鱗片近在眼前。
躲不掉了……哎！早知如此，我應該把吃土寶賬號密碼，還有道器靈器通通給交給馬笠。還要房產地契餐廳通通……欸？我怎麼還能想問題？難道我死亡之後直接成了鬼？
許蛟摳了摳頭，直直坐起，看著走到面前的馬笠，灑脫道：“原來死亡一點痛苦都沒有。”
馬笠雙臂交叉在胸前，雙手敲擊著肩膀，皺眉不語。
“你快去拿紙和筆，我要立遺囑。”
“愣著幹啥！一會兒我魂飛魄散了，你哭都來不及。”
“馬笠？馬笠！”
“你……”馬笠終於開口了，“好像變得更娘炮了。”
“昂？”
“自己那手機照照看。”
許蛟聞言掏出手機，開啟前攝像頭，摸著自己的臉。
“似乎面板白了點，下巴尖了點。不過這對眼睛讓我覺得很不爽，越看越像許童那孫子！咦，這對白白嫩嫩的犄角蠻好看，就是和我的臉有些不搭配……犄角！”
許蛟丟下手機，用雙手輕輕摸著額頭上犄角：“感覺是實物。鬼身上會長實物？不應該都是虛的嗎？”
“你確實沒死。”馬笠把視線轉向天空，呆呆道：“那個人面獸是不是叫饕餮。”
“恩。”許蛟身上摸來摸去，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還活著，沒有注意馬笠恐慌的表情。
空中，一直關注許蛟的羽和宋麗澤，正在相互傳音。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從他身上感受到了白蛇一族的血脈之氣。”人面獸流出眼淚，“我和妹妹失散這麼多年，沒想到能遇到她的孩子，我們的乾兒子！”
羽也有些激動：“快點跟蛟兒傳音，讓他乾死那個人渣，替自己也替他妹妹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