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老瘋子和許蛟記錯了……
突然，馬笠想起自己在許蛟記憶中遇到的詭異之事。
玉清顯靈出現的人形白光曾攻擊過自己所在方向，還說“不在此界”的話。當時馬笠只是覺得匪夷所思，併為細想。
現在再將此事翻出來，忽然覺得後背發涼。
難道玉清當年發現了我，於是篡改了許蛟老瘋子等人的記憶，來混淆我的判斷？
細思極恐的馬笠想到了更多事。
玉清擁有看穿未來的本領？還是說，仙人已經不再是人類，而是更高維度的生物，不再受時間空間的限制？
那麼，他會因為我的窺探而惱怒，以至於取我狗命嗎？
巨大的無力感想滔天巨浪撲向馬笠。
雖然很突兀，但他忍不住問：“玉清上仙喜歡殺人嗎？”
季韓二人不解這沒頭沒尾的話，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
得不到答案，他露出勉強的笑容，繼續道：“咱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們可以將許蛟白素素和玉清宮的事告訴我嗎？”
季山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關於玉清宮的事，先告訴給我。”
“那我就先說吧。”馬笠快速地將許蛟的記憶和老瘋子所說和盤托出，並且隱瞞了一些涉及自己秘密的事。
“真是嚴絲合縫的謊話。”興許是發洩過一次，季山此刻情緒一直很穩定。“當年紋德為了報仙丹被奪之仇……”
馬笠集中精神，認真聽著。
季山版的故事和許蛟的記憶一直都是吻合，雙方的分歧是許蛟進入玉清宮之後。
季山口中的寶塔真人，在神秘的小島上沒有被白素素殺害。雖然他渡劫失敗，但修為卻暴漲，並且回到了玉清宮。
而白素素為了幫助許蛟提升修為，奔赴各地尋找珍稀藥材，與神秘人發生爭鬥負了傷。
又被在外遊歷的左桑丘救回玉清宮，寶塔真人念其普度眾生的大德，就將她收入寶塔內，幫她療傷。
到了西宋末年，突然天降雷災毀掉了玉清宮。
季山的故事也到此為止，馬笠聽完感覺腦袋隱隱發脹。
他沒有向季山追問細節，來判斷到底是誰在說謊。因為他不敢在玉清宮門徒面前，提半點玉清仙人的壞話。
“哈哈，好複雜。”他摸著後腦勺打哈哈，“我當時是接受許蛟的委託，幫他解開母親失蹤的謎團。更多的事，許蛟也沒和我提過。”
“也許是他和裴前輩受過什麼刺激才會胡言亂語，說了和你們不一樣的事。這樣吧，你們讓我先出去，等我完結了李蓮喜就帶許蛟來這裡。你們可以好好聊聊。”
韓康面露喜色：“好。”
“不可。”季山表情嚴肅起來，“幻境羅盤太過詭異，不能讓蛟兒進來。甚至不能讓他接近羅盤。”
馬笠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一會兒要我當羅盤的傀儡，一會兒要我毀羅盤，一會兒又爆料羅盤太詭異。你們是想拿我當炮灰呢，還是當肉雞，還是拿我當紗布。
季山彷彿看穿了馬笠的心事，解釋道：“其他人被拉入幻境中還有機會離開，但我們玉清宮的人進到這裡，就不可能再離開。”
韓康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