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笠做完廣播體操後,恢復了往日的活力。
“下面開工!完成任務再繼續刺激尤龍陽。”
他回到脫軌雲霄飛車前,仔細打量自己曾想體驗,卻從來沒做過的絕版過山車。
當列車挺穩後,守在軌道旁的八十七名工作人,熟練的掏出一個方便袋,兜住了乘客的嘴巴。然後一人攙扶一個乘客,將他們帶到設施柵欄外的嘔吐槽前。
賁門肌無力的乘客,還未到嘔吐槽前,就已經將方便袋吐滿。括約肌鬆弛的乘客,更是在褲襠灑滿了騷。僅有少數幾名天賦異稟的人從容地趴在嘔吐槽上嘔吐。
可在他們嘔吐之聲的刺激下,賁門肌無力的乘客終於精神奔潰了,開始將方便袋裡的渾濁之物吸回去。
吸咻~咕嚕咕嚕,這聲音簡直就是死亡交響曲,讓那些排隊等候上車的乘客,胃酸翻騰,喉管抽搐。
可即便如此,當柵欄開啟後,這些目睹過慘劇的乘客毅然決絕登上了雲霄飛車。
馬笠擠進人群,隨手拉住一個在閘口等候區人:“哥們,你臉都被嚇黑了,為什麼還要想玩。”
“嘿,兄弟!咋說話呢?我本來就黑~黑餵狗。呦呦不不,我並是那麼不黑,在我國家,我這個色兒還算比較白。”那人說完話就露出了潔白的牙齒,與黑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呦,原來是黑兄弟。中文說的不錯哦。”馬笠訕笑起來。對方不回答自己,他只能放開手去拉另外一個人,想要了解這些人為什麼怕得要死,還要乘坐脫軌雲霄飛車的原因。
他認為就算這些人是被尤龍陽故意塞到這裡,也一定擁有符合幻境世界邏輯的理由。
不管理由多麼怪異,都是他挖掘幻境規則的線索。
他掌握的規則越多,對自己越有利,對尤龍陽越不利。
可他還沒向另一人開口,邊上的黑兄弟不幹了。
他用和手背膚色形成對比的大手掌,握住馬笠的手,抖著肩膀饒舌道:“我色真的不黑,來到中心國才被曬黑。天天防曬霜塗抹在外,特碼奈不住太陽的毒,毒毒毒,賊毒。”
他邊說邊撩起T恤袖子,露出上下涇渭分明的手臂。
“你確實被曬黑了。”馬笠抬起頭,看著不太刺眼的太陽,“你覺得現在的太陽毒嗎?”
“毒,忒毒,嘟嘟嘟~”黑兄弟兩片薄嘴皮開始嘟嘟個不停玩起bbox,雖然節奏感很強,但馬笠不想被口水噴。
遠離了這位自嗨到旁若無人的黑兄弟,來到一名臉色慘白者身邊。這人盯著剛剛啟動的雲霄飛車,雙腿打著擺子。
馬笠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們,你似乎很怕坐這個,為什麼還要勉強自己?”
“因因……”這人牙齒打著顫,一個字在口中轉了很久都沒帶出下一個字。
“打擾了。”
馬笠又騷擾了五名遊客,他們全部都沒回答自己的問題。於是他離開閘口,轉身仔細打量排隊等候上車的遊客。
從雲霄飛車開動的那一刻,這裡的遊客全部露出緊張的神色,少有神色如常者。當然有極個別人還是非常興奮,例如那位黑兄弟。
這些NPC似乎和沒充值的人工智慧一樣,只能回答簡單幾個問題,超出設定的問題一概不回答。
馬笠看向不遠處,還在葛優癱的夏慕。
除了我和尤龍陽,依舞模樣的夏慕,範焦西,還有露出本來面目的夏慕,他們應該不算NPC範疇。
雖然人設和真實性格有出入,但卻能和我交流,明顯比這些NPC更像人類。
但,這裡有兩個疑點。
在第一次幻境中,為什麼範焦西和夏慕會同時出現?而現在只有夏慕一人。
夏慕前後兩次的外貌性格不一樣,這又代表著什麼?